熊凋眉頭一皺,回頭看著上官謹和冷紅樓,問道:“怎麼會這樣?”
上官謹同樣驚訝地看了許久,道:“我隻聽說過有人有雙重性格,沒想到她的雙重性格不光性格不一樣,竟然連長相都有了細微的變化。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的眼睛竟然也變了。”
熊凋問道:“那她還是瞎子刀王嗎?”
冷紅樓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道:“她現在不是瞎子刀王了,她隻是瞎子鐵匠。我很奇怪,似乎她根本不知道有個瞎子刀王,而瞎子刀王也不知道有個看著得見東西的瞎子鐵匠?難道沒人告訴她嗎?”
熊凋淡淡地說道:“殺手都是一個人。而這位鐵匠看樣子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這位瞎子鐵匠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有完全不同的一麵。從小她的身邊就會發生許多奇怪的事情。經常忽然發現,身邊不是多了什麼東西,就是忽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這讓她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漸漸地開始害怕一切,害怕與別人在一起。
熊凋道:“有辦法解決嗎?”
冷紅樓和上官謹同時搖了搖頭,道:“這根本沒有辦法解決。”
熊凋將劍一收,轉身往外就走。
上官謹道:“就這樣走了?那瞎子刀王怎麼辦?”
“等我再遇到瞎子刀王時,自然會殺了她。”
熊凋一出鐵匠鋪,忽然轉頭說道:“你們就留在這裏。我去追那顆頭。”
上官謹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我當然有自己的辦法。”熊凋轉身拉住夏芸的手,輕聲說道:“你先與他們在京城等我。我會很快回來的。”
夏芸一直默默地跟著,她從來都沒有反對過熊凋的決定。
“嗯。”
■選擇
熊凋一人想出城,當然十分容易。可當他再回到京城之時,已經是四日之後。
上官謹看著一身風塵的熊凋,眼中露出一道哀傷,他歎了口氣,道:“你來晚了。”
“他死了?”
“是的。”
“什麼時候?”
“昨日清晨。”
上官謹長歎一口氣,“沒想到朝廷竟然沒有給霖鬼任何多的時間。”
冷紅樓麵前的茶杯中水已經冷了,他以前從來都不會浪費任何茶水,可今日他卻在發呆,“朝廷根本不想將頭顱找回來?他們難道不知道殺了霖鬼後,根本就沒人能做到嗎?”
上官謹道:“他們是在找借口。看樣子新皇帝馬上就要登基了。”
熊凋問道:“是誰?”
“還不知道。”
熊凋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要看了一下皇宮的方向,道:“城門已經開了,我們走。”
“我們去哪?”
熊凋道:“我去找暗河。”
上官謹笑道:“似乎很有意思,我也去。”
可冷紅樓道:“我覺得很沒有意思。”
熊凋轉頭笑道:“你本就不是武林中人,不用去了。”
冷紅樓當然明白,如果自己跟去了,那就一定需要他們兩人的保護。自己不去才是正確的選擇。
看著冷紅樓走遠,上官謹問道:“那我們先去什麼地方呢?”
“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