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的盡頭,兩間無比簡單的茅草屋。
也可以說是熊凋的第一個家。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屋前的伐木的斧頭還在原來的位置,這麼多年了一點都沒有生鏽的痕跡。而它的旁邊依舊放著一些砍過的木塊和沒有劈開的木頭。在那堆木塊的旁邊是一個老舊的木桶,熊凋不知多少次拿著他從旁邊的黑河中打過水。而前麵的那一小塊石坪上,全是拇指改大小的石塊,哪裏原本是一塊完整的大石塊,變成現在這模樣全是因為熊凋一直都在它上麵練習的原因。
什麼都和熊凋離開是一樣,甚至是那石坪旁,房子前小涼棚中的人也一樣。他依舊在那裏喝著茶,一席白衣,俊美的臉龐,迷人的微笑。他就像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一直在等熊凋回來繼續練習。
多情公子眉頭一皺,無情劍出鞘,直接刺了過去。
對方是暗河主人,多情公子一出手就是最強一劍。
“絕情!”
狂風四起,天地為之變色。多情公子的劍氣如同一道流星刺向逍遙子。
逍遙子冷笑了一聲,身形一晃,瞬間消失了。
多情公子一愣,這是熊凋的招數嗎?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一隻手突然掐住了多情公子的脖子。
“你很不錯,如果不是你的話。那就更好了。”
多情公子當然明白逍遙子說的是什麼,原本繼位的皇帝本就是暗河的傀儡。是自己直接將那皇帝殺了,自己做了皇帝,才讓原本混亂的局麵暫時穩定了下來。
“住手!”
逍遙子緩緩的回頭,帶著陽光般的微笑看著熊凋,道:“你回來了?”
回來了?他說得是那樣自然,那樣隨意,似乎熊凋隻是剛出去一會兒一樣。
熊凋臉上帶著苦笑,“恩,我回來了。”
逍遙子放開多情公子,笑道:“你問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成為高手,你已經成功了。”
“是的。我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高手,可是這樣的過程,真的很不喜歡。”
逍遙子笑道:“得到一樣東西,就必須用另一樣東西交換。這是成長應付的代價。”
熊凋低著頭,用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可這代價太沉重了。”忽然他眉頭一皺,道:“你的確讓我成為了一個高手,可我卻像你的一個寵物!
你給我愛情,然後又無情的奪去。你給我友情,可又將他們粉碎。
不!
你這不是在幫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而你?
我到底是該叫你師傅?九道莊主?暗河主人?還是……父親!”
逍遙子微笑著,緩緩站了起來,“我想你應該叫我父親,我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你的成長?”
“成長?死了那麼多人都是為了我的成長?”
逍遙子微笑著對熊凋招了招手,道:“來!”說著轉身就往一間茅草屋走去。
這間屋子一直都是逍遙子住的,而熊凋卻從來沒有進去過,因為那時候,逍遙子告訴過熊凋,進去後就會死。
熊凋本能地跟在逍遙子身後,緩緩地走進了小屋。
小屋很小,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外再也擺不進去其它的東西。可是整個小屋的牆壁上全都掛滿了格式各樣的武器。這些武器在牆上雖然已經很長時間了,可是依舊閃爍著銳利的光澤。
熊凋進屋後,逍遙子沒有說原因,卻給熊凋又將了一個故事。
荒北更遠的地方,那裏不再是這個國家。由於帝國強勢,常年征戰,而一些江湖人士也同樣去到那裏,燒殺搶掠。他們稱之為“打圍場”。可是那些江湖人士的主要目標卻重點在那些普通的平民身上。後來有四十八個因此家破人亡的人走到了一起,他們一起來到了中原,目的是為了報仇。江湖人稱他們為荒北四十八眾。
荒北四十八眾武藝高強,特別是他們的首領,那更是沒有敵手。所以那些所謂的江湖門派沒有任何辦法,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