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鄭敏之也提四樣糕點來到義和順,鄭慶義在客廳裏看報紙,年青的領著鄭敏之進入客廳。鄭敏之:“鄭會長你好。我叫鄭敏之。”
鄭慶義站起來笑著說:“啊,敏之啊,玉花提起你。”
鄭敏之很拘束的說:“鄭會長,你好,謝謝你讓我來見你。”
鄭慶義笑道:“見我有何難,吱會兒一聲就行,不吱會,也沒事,想見就來。我又不是難見之人。不過,你帶這禮物就有點見外了。”
鄭敏之臉紅了,不好意思地說:“聽我老婆說,玉花姐愛吃。我就又拿來了。”
鄭慶義笑笑:“來就好,啥也不用拿。你隨便坐。不要拘束。”
鄭敏之這才放鬆了些,坐到沙發上說:“初次相見,也不知帶點啥好。隻好帶了點果子,略表心意兒。”
鄭慶義笑容可掬地說:“好,我收下,下不為例。”
年青的送來茶水,順便把果盒子收起來。
鄭敏之這才徹底放鬆了,他拿起茶杯,吹了吹上麵的茶沫,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說:“我聽人說,島村請你喝日本茶。挺憋屈的?”
鄭慶義皺一下眉頭,隨即舒展開來:“日本沫茶還是不錯,隻是日本貨不著人喜歡。不過,慢慢賣還能賣得出去。不少鋪子掌櫃他們都常來,沒事兒聊聊也不錯。玉花跟我提起你的事,玉竹,哎——,那個吳敬敏吧。”
鄭敏之點點頭。
鄭慶義又說:“吳敬敏很有見識,能舍棄所有財物跟著你,你就是她後半生的依靠。”
鄭敏之深有感觸地說:“鄭會長說的對,我得好好待她。”
“聽說你想進取引所玩玩?”鄭慶義先把話題挑開。
鄭敏之開門見山地說:“是,我開的小糧米鋪叫福興成,我聽說鄭會長在取引所遊刃有餘,我想跟鄭會長試試。”
鄭慶義:“沒問題,不過不能總是賺錢,也有賠錢的時候,到時候的時候,可別哭鼻子喲。”
“這我知道,我也不能全投進去,隻拿出一部分,跟著鄭會長,先試試,你買我就買,你賣我就賣。小打小鬧還行吧。”
鄭慶義:“這就對了,有心裏準備就行。你注意分析過行情嗎?進取引所交易,也不能光跟著,也得有自個兒的想法。到時候的時候,我也有頭腦發脹,整錯的時候。那可就別跟了。那就盲目了。不行,要有自個兒的主見。這是必須的!”
正說著,年青的進來報告:“有個姓任的掌櫃,說是你的老朋友,要見您。”
鄭慶義一聽說是姓任的掌櫃,愣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是誰。
鄭敏之說:“是不是任理堂啊,咱這疙瘩就他一個姓任的。”
鄭慶義一拍腦門:“可不是咋的,一說掌櫃我到不知是誰了,這個老龜頭。讓他進來。”
鄭敏之站起來說:“鄭會長,那我就告辭了。一切都拜托了。”
鄭慶義連忙把手往下按按,衝著鄭敏之說:“坐下,坐下,你怕他啥呀。聽聽他說些啥。有好事兒,你就得了。在我這兒,你就隨便。”
任理堂一進客廳就搖頭晃腦地說:“哎呀大會長啊,拜見你一次真難啊。我得先派人打聽清楚,你是否在家,我才敢來。你這裏的人都不待見我。見著我像似見著鬼似的。你說你一步也不往平康裏踏,有事找你都找不到。還不如年青那會兒,三五天就能見著。哎呀,這不是鄭掌櫃嗎?咋也來這疙瘩來了。哦,你倆現在可是連襟呀。”
鄭慶義:“年青的說任掌櫃的見我,我還尋思五站新開的鋪子裏,沒有姓任的掌櫃呀。你瞅瞅你,小嘴巴巴的,囉離囉嗦的沒等人吱聲,就整出一大堆來。讓人咋答對你?”
任理堂自嘲地說:“還瞅瞅我呢,你這不也扒扯我半天嗎。我就這麼個人,哦,鄭掌櫃。你們有事兒先說,我等會兒也行。”
鄭敏之站起來說:“任掌櫃,別來無恙啊。”
任理堂笑道:“人都讓你領走了,我還好得了?說笑啊,玉竹咋樣?”
鄭敏之:“托你的福挺好的,再有幾個月我就當爹了。”
任理堂:“啊。夠快的。你瞅瞅,從我這兒出來的兩姐兒,都當娘享福了。”
鄭慶義:“說你囉嗦真沒說屈你。有屁快放。”
任理堂:“紅萬字會兒的事兒——,我就不說了。你上點心,要是通過了好告訴我。你和天增長咋了?”任理堂本來想說加入紅萬字會的事兒,見鄭慶義一聽就變臉了,忙換話題。
聽到天增長三個字,鄭慶義臉色緩和下來:“我跟天增長有啥?它的大掌櫃跟我都在會當副會長。跟他能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