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劉一鳴就不好被利用了吧?”我不無歎息道,“接下來你又得重新尋找切入點。”
“車到山前必有路,時候不早了,先睡吧。”馬可說完起身走向了洗漱間。
躺在床上,我腦海裏不斷重複著之前飆車的驚險畫麵,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期間還夢見我們被豐田車追上,被撞翻,甚至被火車碾壓的各種危險的場麵,從而驚醒過好幾次。到了後半夜根本就無法繼續入睡,而睡在另一張床上的馬可卻還打著香噴噴的小呼嚕。輾轉反側無數次後,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重新入睡的。
白天醒來時,我感覺額頭上粘著一塊東西,猛地扯下來後,才發現是一張紙條,是馬可留給我的,而他的床鋪早已人走茶涼。
紙條上寫著簡單幾個字“午餐時間再聯係你”,原來馬可又背著我孤軍作戰去了。他應該叫醒我的,雖然昨夜因為飆車事件影響了我整晚的睡眠,但我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更加亢奮。
用完早點後,我回到房間想跟蘇蘇聊聊天,可是內心的複雜讓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始,手機幾次拿起來又無奈地放下。我沒有對蘇蘇生氣過,可我沒法做到完全不去在意蘇蘇的失足經曆,內心的這份焦灼讓我無法坦然地去麵對蘇蘇。蘇蘇是因為我而決定擺脫失足女身份的,如果我就此對她不管不顧,那她會不會因為失去精神的依托而重新墮落?一上午我就在這份內心的掙紮中煎熬著度過了。
下午一點多,馬可的來電將昏昏欲睡的我喚醒了過來,接通電話後,馬可告訴我他在江邊的金典咖啡西餐廳等我。真會挑地方,不過此時我已饑腸雷鳴,沒法再跟他計較。
十五分鍾後,我走進了金典咖啡西餐廳,馬可在裏麵站起來朝我揮揮手,我憤憤地走過去,準備痛宰他一頓。走過去才發現,馬可旁邊還坐著一位楚楚動人的女孩,於是我立馬收斂起臉上的憤怒。
這位女孩身穿一套卡其色連帽風衣,裏麵是一件黑白相襯的圓領內衣,白色的部位高高地隆起,就像剛覆蓋在山峰上麵的兩座雪峰。頭發幹練地紮成一個發髻,可人的臉蛋上最吸引人的是她兩片性感的嘴唇,讓人一下子就聯想到香港女星鍾麗緹。不過她整體的氣質更像是一名英姿颯爽的俠女,又讓人聯想到林青霞。
“這就是我跟你常提起的大作家朱俊,也是我的大學室友兼終身好友。”馬可先將還沒來及落座的我介紹給了這位俠女,在美女麵前被人恭維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這位就是深圳刑警隊的警探花小朶,不僅年輕有為,而且美貌如花,人稱花姑娘。”馬可隨即向我介紹和我已經相視一笑的俠女。
“叫花姐。”花小朶立馬展現出俠女的一麵,揚起手掌朝馬可的臉蛋扇過去。馬可非得不閃躲反而主動迎上花小朶貼過來的手背,不過花小朶卻及時心疼地收了回去。
原來這就是牛能提到過的花姐,看來我的直覺沒錯,從剛才兩人的親密動作來看,馬可跟花小朶的關係果然不同一般。
“大我幾十天而已,何必非得暴露自己的年齡,其他女孩都在忙著裝嫩,你卻硬要倚老賣老。”馬可低頭歎氣道。
“就憑我這張貌美如花青春無敵的臉蛋還需要裝嫩嗎?賣老是對自己的自信,懂嗎?”花小朶不依不饒,根本不顧我這位外人。看來在她眼裏,我已不是外人,可見在她心中馬可早就是她的人了。
“還以為你上午忙著找線索去了呢,原來是忙著約會。”我打趣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