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疑問拋給馬可後,馬可卻慢條斯理地點上一支藍白沙,吐了兩個煙圈後,在我的再次催促下,才開始不緊不慢地告訴我。
“我們再次把海娃帶到審訊室時,她已經昏昏欲睡了。不過當我怒聲斥責她為什麼隱瞞看到過跟劉劍偷情的短發女子後,她疲倦的臉蛋頓時浮現出一團慌張,嘴巴也因為驚慌而張開。但隨即她又合上了嘴唇,垂下雙眼打算回避我的問題。
“看到海娃這表情,我知道那短發女子肯定跟海娃有非同尋常的關係,否則她不會到了這個時候還打算繼續回避。‘隱瞞就是包庇,包庇就是幫凶。你既然想戴罪立功,為何又要為案件的重要嫌疑人隱瞞?’我更加憤怒地斥責她,當時連我旁邊的‘母老虎’都嫌我有點太凶了。
“‘她隻是個局外人,而且珊珊的死因還不明確,你憑什麼說她是重要嫌疑人?’海娃開始怯怯地反駁我。
“‘誰說不明確,劉劍已經逃離,我們已經查明江珊珊的死跟他有直接關係。’我正怒氣衝天地扯謊,花小朶卻在這個時候製止住了我,然後溫柔地向海娃接著撒謊道:‘劉劍才是凶手,你的朋友可能還不知道這一點。讓她跟一個殺人凶手在一起是很危險的,你說出來反而是在幫她。’
馬可說到這,我忍不住插嘴笑道:“你們還真是婦唱夫隨啊!沒想到你眼中的母老虎也有溫柔的一麵。接下來海娃就老實交代了吧?”
“花小朶這一招還果然管用。”馬可笑了笑,繼續說道,“海娃猶豫了一陣後,終於說了出來,‘那短發女孩叫胡小梅,是劉劍的製毒合夥人胡嘯天的女兒,曾替劉劍給過我幾次毒品,並帶我認識了幾位買毒品的高級客戶。有一次在酒吧進行毒品交易時,我差點被幾名男子輪奸,是她及時出現救了我,她對我有恩,所以我不想把她牽扯進來。珊珊並不認識她,因為珊珊從沒參與過我的販毒行動,我也沒跟她提過胡小梅。’
“‘那你應該知道胡小梅住在哪裏吧?’花小朶繼續展示她溫柔的一麵,我坐在一邊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還真不習慣花小朶如此溫柔的一麵。
“‘我不知道,甚至連她的手機號碼都沒有,’海娃的回答雖然讓人失望,但是從她的表情來看並沒有撒謊,不過她接下來給我們提供了重大幫助,這得益於我們之前的謊言,‘劉劍傷了珊珊的心就算了,居然還謀殺她,我要是再見到他非千刀萬剮他不可。’
“‘你能聯係上他嗎?’我問她,話說出口後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怒氣已經消了,也變得和氣起來。
“‘我試試。我可以打電話找他要毒品,不過我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答應我。’海娃認真地說道。
“隨後我們把海娃的手機遞給了她,海娃撥通劉劍的手機後,沒想到劉劍很快就接通了,而且答應了海娃的要求,不過要求今天中午再見麵,估計是嫌當時太晚了。
聽馬可敘述到這裏,我算是明白了馬可一開始拋給我的炮霧彈。我正要問馬可中午去哪裏會見劉劍,馬可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馬可拿起手機一看,對我笑道:“是變溫柔了的花姑娘打來的。”說完後立馬接通了電話。花小朶變回母老虎是分分鍾的事,馬可可不敢怠慢。
接通電話後,馬可臉上一開始還掛著討好般的笑容,然後就變得驚訝起來,最後流露出憤怒。馬可這風雲突變的表情已足夠挑起我的好奇心,等他一掛掉電話,我就迫不及待地問他花小朶到底跟他說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