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得被馬可恭維一次,再看看他像一個充滿求知欲望的小學生望著敬仰的老師一樣的表情,我潤了潤喉,揚起下巴開始說道:“上善是最好的善,善有善良和善於兩種意思,上善是像水一樣的善良,像水一樣善於生存。水是善良的,有利於萬物,植物因水而長,動物因水而生。水也是善於生存的,水往低處流,極柔而溫順,沿堤而流,順山二轉......”
“那麼,‘女人如水’‘紅顏禍水’這兩句話你又如何理解?”馬可打斷我的淳淳善導,引出另一股“水流”。
“這兩句話可不是出自《道德經》。”我有點反感馬可的心猿意馬,原以為他已經迷醉在《道德經》一書中,沒想到隻停留在如此膚淺的層麵,“既然跟我聊《道德經》,為何又扯到女人身上去了,你不是對女人不敢興趣嗎?”
“誰說的!昨晚我還.......”馬可說到這被自己的一個哈欠給打斷了。
“昨晚還因為花小朶而失眠了?”我好奇道。
“約炮了!”馬可幹脆地否決了我的猜測。
我一把奪過馬可手中的《道德經》,他這雙肮髒的手就不應該碰如此神聖的書,“花小朶怎麼會迷上你這等禽獸。”
“‘男人如茶,女人如水’這句話你可聽說過?男人,就是讓女人泡的,所以男人約炮天經地義。老子所說的“天下之至柔,馳騁於天下之至堅’也包含了女人征服男人的深意吧?”馬可恬不知恥地笑道。
“別跟老子談老子!”我差點被馬可氣暈。
“你敢占我便宜。”馬可正要站起來動手還擊我,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可沒因此感到僥幸,別以為我怕他。
頗為諷刺的是,來電阻止馬可動手的居然是花小朶,她天生就是來管束馬可的吧?她怎麼不在現場,馬可剛才那番話真應該讓花小朶聽聽。
馬可接完電話後,對我正色道:“準備一下行李,我們要去福州了。”
馬可的話讓我頗感到意外,花小朶這麼快就獲得胡嘯天等人的下落了?胡時元的行動還真快,還好我們監管得及時。
開車前往刑警隊的路上,馬可告訴我,鐵路快運部上午接收到了日泰公司寄往福州的兩桶甲胺,由於刑警隊已提前跟他們打好招呼,因此他們立即通知了刑警隊。
到達刑警隊時,花小朶和鴻警監已經在警局大門口等候我們了。鴻警監是深圳刑警隊的副總警監,已年過五旬,比我略矮,一米七六左右,精短的頭發中雖然已摻雜了些許白發,但是身體非常硬朗,精神飽滿,看上去不過四十。
鴻警監和我們一一握手後,告訴我們:“我已經跟福州緝毒局聯係好了。此次行動不僅涉及到殺人案,更是一起重大的緝毒行動,所以這次我們除了派花警探過去配合,我也向福州緝毒局推薦了你。當然,這也是花警探的意思。”鴻警監說到這露出淺淺的笑容,看樣子他也是知情人士。
這時花小朶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不過她還是淡定地說道:“反正刑警隊給了他勞務費,總不能讓他閑著。”
“多謝花警探關照。”馬可朝花小朶微微鞠了一躬。
“這次我就不派其他警員跟隨了,也請你們多關照我們的花警探,畢竟她是女孩。”鴻警監朝我們笑道。
“應該的!”我搶在了馬可前麵回答。鴻警監沒有把我排除在這次行動之外,這讓我非常激動,也挺榮幸。
隨後我們就上了馬可的奧迪,在鴻警監等人的送行中開往了福州。
深圳到福州有八百多公裏,開過去得十個小時左右,因此我們三人輪流開車,爭取盡快到達。
一路上風景很美,山清水秀,蔥翠欲滴,期間還下起了綿綿細雨。我們一路輕鬆地暢談著,花小朶好幾次被我們逗得哈哈大笑,真是難得一見。若不是還有破案的任務在身,這絕對會是一次美妙的旅行。
到達福州位於江濱中大道的緝毒局時,已是晚上十點。出來迎接我們的幾名警員當中,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名大腹便便的禿頂中年男子,他身上的警服顯然是量身定製的,雖然肚子很大,但是麵部肌肉非常結實,經自我介紹,原來他就是緝毒局的劉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