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川,放下了林紫晨,黃小強一行到了藥農穀,胡家驊見到兒子和黃小強都來了,激動得老淚縱橫,嘴唇顫抖,但是由於嘴角肌肉還有些僵硬,說話還有些不利索,一激動就說不出話來,緊緊握住胡餘三和黃小強的手。
“爸,您什麼都別說,兒子明白,一切都好,公司比原來運轉還要好了,大食物鏈計劃做起來了,今年以清源鎮和秦川市雙雙對接為試點,若是效果好,模式成熟了,明年就挺進省城沙都,然後全擴展到其他地級市,以及周邊省份的地級市。”胡餘三知道公司是老爺子的畢生心血,他看見兒子好著,最關心的事情自然就是公司。
胡家驊連連點頭。胡餘三說:“這一回,公司的事情全靠了小強,您的眼光獨到,把事情交付給他,真是選對了人,一度……”
黃小強在胡餘三的身後站著,悄悄在他脊背上點了一下,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說:“伯伯,到底是龍生龍,鳳生鳳,虎父無犬子,胡子把公司打理得風生水起,現在蒸蒸日上,說句實話,到底是年輕人,比起您那時候可是更有衝勁,更有魄力啊!”
老爺子半天情緒終於平靜下來了,說:“你們都好好的,就比一切都好了,我想著我可能就要過去了,沒想到居然還能活著再見到你們。”胡家驊由於剛醒過來,嘴角的肌肉還是僵硬的,說話比較吃力。
“爸爸,您說話吃力,就不要說了,好好養著,現在好了,我們以後說話的日子長著呢!”戴小黛在一旁關切道,很有一副兒媳婦孝順的樣子。
“讓他說,說著說著,慢慢就鍛煉好了,不說就一直這樣了!現在他身體恢複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理,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了,現在就是慢慢鍛煉說話,走路和正常的生活自理。”坐在太師椅上的師父慢慢說道。
胡餘三忙趴在師父眼前,梆梆磕頭,說:“我和黃小強是自小玩到大的兄弟,他是您的徒兒,也就容我叫您一聲師父吧!師父,您妙手回春,治好了我老爹,對我們家真是恩同再造!以後師父但有差遣,我胡家一定萬死不辭!”
“娃兒,別這麼說了,行醫救人,是我們醫者的本分,再說了你和蒲公英是發小,你爹的事情遇上了那就數注定緣分,所謂命不該絕,所以,你也別覺得你欠著我們什麼恩情似的,一切都是天道自然,這才是對的,心裏別裝太多的事情,這才是養生長壽之道。”師父很超然物外的樣子。
“好一個一切都是天道自然!”李逍遙歎道:“把一切都看做天道自然,師父您悟道了!”
“嗬嗬,逍遙啊,你平時也別刻意去想去悟,就這麼順順當當過,就好了,道是什麼,你越悟越沒有。”
“是,師父,弟子受教了!”作為紅菱的丈夫,李逍遙也自稱弟子。
胡餘三說:“師父,那我老爹可以出穀去了嗎?”
“可以了,他的身體本身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隻不過重新需要適應活動的過程而已。”
“不,我不想出去,忙了大半輩子,喧囂了大半輩子,終於在這裏可以清淨一點了,你媽照顧著我,我要在這裏好好呆一段時間,我鍛煉回複了身體健康,我要親自服侍師父一段時間,在我病的這一段時間,意識還是有的,老人家這麼大年紀,天天都親力親為給我治病,我知道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和這種恩情等值,隻能侍奉他老人家聊表寸心了!”
“既然這樣,那兒子我隻有遵從老爹您的意願了。隻是兒子就不能時時刻刻侍奉在你的身邊了,集團公司是您一生的心血,我得去盯著。”
“這是自然,你和小強正是幹事情的時候,男人一輩子總是要有些事業的,你這個年紀也不是蹲在家裏伺候老頭子我的時候,你們出去好好做事,這一回活過來,我感覺怕是不那麼容易死了,最起碼得活個三四十年吧?所以你一點都不用擔心我。”胡家驊慢慢的說,這一串說了好長時間,但是他一點兒也不急躁,看樣子心性比起病前是平穩了不少,這可真是長壽的預兆啊。
“不錯,你的這一場病,要是活不過來了,那就沒有辦法了,但好在你活過來了,這就不得了,用我的話說,你的魂是新的了,比起以前煥然一新,那可是要長壽了。用慈姑子的話說,你瀕死的時候,免疫係統被完全激活了,你活回來之後,自然是百病全消,身體機能全新了!不管怎麼說,反正現在從你的脈相看,簡直就像是個二三十歲年輕人的身體,十分的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