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這酒樓需六千兩,加上裝修、雇人、購買各種原材料以及初期周轉等共需八百兩左右。可徐初盈和劉仁將所有能湊的銀子全都湊上了,甚至將那不打眼的首飾、錦緞布料等都拿出去變賣了,算下來也還差個千餘兩左右。
劉仁原本心裏頭還愁得不行,徐初盈初來乍到,日子過的並不寬鬆,這是他也都知道的。
徐初盈這麼一說,劉仁父子倒是眼睛一亮,頓時喜得笑道:“到底是公子!有主意!我看這樣最好!橫豎咱們的酒樓就開在那裏,又跑不掉!許給高利息,料想賣家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自己兩口子的手藝雖然沒有王妃那麼好,可這些年來得王妃指點,也學到了王妃的六七分,開門做生意已經綽綽有餘,他有信心肯定能賺錢!
徐初盈便笑道:“既如此,咱們這便尋那東家去!把這事兒解決,我也該回去了!”
劉仁父子點頭說好,四人便趕了馬車又趕回那處酒樓。
那東家如今正住在酒樓後院的空房子裏,極是便宜。
不想,四人到的時候,恰好另有主仆三四人也在看房。
那東家滿臉是笑殷勤的在一旁陪伴著。
徐初盈和劉仁、劉信相視,心中均“咯噔!”一下。
“公子稍安勿躁!”劉仁衝徐初盈微微點頭,笑眯眯喚了聲“李老板!”便上前同他攀談起來。
徐初盈和劉信、銀屏緊張的站在不遠處等待著。
“什麼!”忽然聽到劉仁驀然拔高的聲音,怒道:“李老板!總有個先來後到不是!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五天內若我要就給我,這才第三天,就反悔了!銀子,我可一分沒說少你的啊!”
“那又怎樣!”那李老板聲音也徒的拔高,不高興的道:“我說劉先生,做生意講究的是兩廂情願,你一沒付定金,二沒簽契約,我既然可以賣給你,怎麼就不能賣給別人啦?什麼三天五天,簡直子虛烏有!我可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再說了,人家毛管事情願出六千五百兩,比你們出的價錢可高多了,傻子才不賣給他賣給你呢!”
正說著,那毛管事咳了一聲上前道:“我說李老板,你這酒樓幹淨吧?別是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首尾,我們爺可不給你收拾爛攤子!”
“幹淨!幹淨!毛管事請放心!這是不相幹的人,我這酒樓絕對幹幹淨淨!絕對幹淨!”李老板轉向毛管事,立刻變了臉滿滿的都是笑。
“那還差不多!”毛管事輕輕一哼,有些不耐道:“既如此還不趕緊打發不相幹的人離開?我們爺喜好清淨!受不得吵鬧!”
劉仁氣結,瞅了毛管事一眼,冷笑道:“閣下分明從我手裏強搶了這酒樓去,還說得出這等話,真是,真是!哼!”
“喂,你說話給我小心點!人家東家不賣給你,與我有何相幹?”毛管事冷冷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