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屏一撇嘴,小聲嘀咕:“壞人哪裏會在額頭上寫著壞人兩個字呢!”
徐初盈嗔她一眼,已走過去。
那位公子衝她拱了拱手微笑道:“在下姓餘,閑來無事偶然動了心思想經營一家酒樓消遣消遣,今日閑逛,恰好碰上府中管事出來看地方,順便就跟著一道來了,不想竟偶遇公子,亦算有緣!公子真的很想盤下這家酒樓嗎?”
徐初盈心中暗暗點頭,心道:怪不得!就說嘛,這麼出眾一位公子,怎麼著也不是那等蠻橫之輩啊!原來是巧合!大家子裏的豪奴仗勢欺人也是在所難免的!做主子的,沒個成天盯著他們的道理!
心下不覺對這位餘公子多了兩分好感,便亦拱手施禮微笑道:“餘公子好!在下姓徐!今日得遇公子,的確有緣!不瞞餘公子,在下的確很想盤下這家酒樓,說句不怕餘公子笑話的,在下囊中羞澀,東拚西湊也隻湊夠買這一處酒樓的銀子!旁的地方,不是不合意,就是太貴了買不起!”
所以,才會氣不過你家豪奴橫刀奪愛,這才出言教訓幾句,可不是有意的哦!相信您大人大量,應該不會怪罪的吧?
餘公子聽她說得這麼坦誠,又睜著一雙眼睛望向自己,好像生怕自己不能領會他的言外之意似的,忍不住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其實對他來說,根本不缺錢,相反,他還很有錢。
不過是偶然動了心思想要開一家酒樓罷了,純屬無聊打發時間玩兒。
這間酒樓對他而言,自然不如對這位徐公子那麼重要。他素來生性恬淡,與人無爭,若是往日遇上這等事兒,自然就把這酒樓讓給對方了。
可是,看著這位人物俊俏風流、伶牙俐齒的徐公子,他卻不想這麼輕易就讓給他。
“哦!”餘公子拖長著聲調緩緩點了點頭,作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啊!”
徐初盈原本以為這位餘公子很好說話,故而才坦言相告把自己說得可憐一些,料想他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同自己相爭吧?
誰知,他卻答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叫“原來如此!”啊!,不想讓給她,還消遣她,真是比那仗勢欺人的囂張奴才還要可惡!
徐初盈一時氣結。
隻是,這處酒樓很合她的心意,再想找到這麼合心意的,價錢上又勉勉強強能夠承擔下來的地方可就不容易了!徐初盈還是不想輕言放棄。
便笑了笑,向那餘公子拱手笑道:“餘公子能否不與在下相爭、且把這處讓給在下?公子氣度風華,舉止高貴,必定不俗,便是比這好得多的地方也買得起,何必非要此處呢?”
“喂喂喂,你——”
李老板一聽就急了,賣給這位貴公子,他可是能多得五百兩銀子啊!
“錢我同樣給你!”徐初盈衝他道,李老板便閉了嘴。
餘公子認真想了想,笑容依然儒雅,不緊不慢道:“徐兄弟說得似乎也有點道理,銀子在下的確不缺,可是,正所謂千金難買心頭好,在下恰巧也很喜歡這一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