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算問著臣妾了!”徐初盈笑道:“臣妾也不知道!要不,臣妾彈琴給王爺聽?”
燕王握著她的手低頭看了看那纖細白皙如春筍尖似的手指,笑道:“這樣天氣彈琴做什麼?弄傷了手怎麼好?爺會心疼的!要不,”
他笑著湊近她耳畔笑道:“盈盈再說一聲喜歡爺吧,比彈琴還好聽!”
“王爺你——”徐初盈臉上忍不住又紅了起來,簡直有點氣急敗壞道:“您要是再提一個字,臣妾真要惱了!”
“怎麼不提?盈盈也不許惱!”燕王好笑,道:“盈盈真是容易害臊,你是除了母妃與爺最親近的人,你說這話,爺心裏不知多歡喜!盈盈你好殘忍,居然還不許爺再提!莫非,盈盈後悔說那話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燕王的心情竟然有點沉重黯然起來。
“沒有!”徐初盈下意識脫口否認。
燕王眼睛一亮,揚眉笑得愉悅滿意。
徐初盈臉一紅,垂眸輕輕道:“那,那王爺也不能、說個沒完沒了啊!臣妾,臣妾——“
“好好,爺知道你臉皮薄,不說了、不說便是!橫豎爺心裏明白就好!”燕王笑道。
徐初盈亦笑了笑,沒答這話。
她心裏是有些茫然的,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了那麼一句話,若說不是真心,倒也不是,若說是真心,似乎也不能那麼說。
究竟是一種什麼心態,徐初盈自己也有些弄不清楚了!
或許,她可以試著敞開心扉,與他相處吧?
畢竟,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日子要過,戴著麵具過活,也著實辛苦些!
除夕晚宴在王府正殿紫宸殿擺設。
今夜的除夕晚宴,小王叔和大公子都不在,卻多了一個青冪小姐,乖乖巧巧的坐在元太妃身邊。
因為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加上林氏、丁紫荷又剛死,雖然這兩人都算不得什麼大人物,可死人畢竟是一件晦氣的事,因此這天晚上的家宴並不怎麼熱鬧。
用過晚飯後,眾人便陪著元太妃一塊回福安殿守歲。
坐了沒多大會,元太妃便笑著向燕王道:“王爺去看看幕僚們吧,哀家這裏有王妃她們就夠了!王爺在這,也沒人敢隨意說笑,倒都拘束了!”
燕王聽畢便笑道:“既然如此,兒子就先出去了,省得母妃不自在!等子時兒子再來給母妃拜年!”
“好,去吧!”元太妃滿意一笑。
元太妃身邊,自有青冪小姐和高文韻、高文心兩個孫女湊趣說笑,薛氏、秦氏也笑著不時奉承幾句,元側妃雖低調了許多,但元太妃是她如今唯一的大靠山,自然也不能怠慢。一時間倒是其樂融融。
待到了子時,燕王過來笑著回來了,身上略有酒氣,想必是在前院與幕僚們喝了幾杯。
元太妃見了忙叫人沏了熱茶讓燕王飲,燕王謝了笑著接過喝了兩口,便領著徐初盈等給元太妃磕頭拜年。
元太妃樂嗬嗬的笑得十分開心,給所有人都發了賞。
隻是想起自己的乖孫遠在那惡劣偏僻之地受苦心裏又有些難受,暗暗琢磨著過一陣子該跟王爺提一提讓大公子回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