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微微也不傻,一聽這話立刻就明白了幾分,當即幹脆道:“成交!你快給我解釋清楚,我再不提你的寶貝!”
白墨輕哼:“是不準再打我那些寶貝的主意!”
“誰稀罕!不打就不打!當著高大哥麵,我不會撒謊騙你,比發誓還真!”穀微微忙又道。
白墨無語,翻翻白眼,忍不住同情的看了小王叔一眼,被這種死丫頭喜歡,肯定是上輩子不積德……
“死人臉,你倒是快點說啊!”
白墨覺得再聽著死丫頭說下去,簡直就是跟自己的耳朵過不去,於是果斷的向小王叔拱手笑了笑,意態閑閑、漫不經心的笑道:“高公子是麼,我和這丫頭的婚約遲早要解的,嗬嗬,你不要介意!”
“你——”穀微微聽他說的這麼露骨,居然還叫她心上人“不要介意”不覺俏臉一紅,瞪了白墨一眼想要噴他,又覺得這話其實、其實——聽著還挺順耳的!
小王叔矜持的笑著點點頭:“原來如此,我不介意!”
穀微微腦子裏“嗡”的一下,整個人又神魂顛倒、顛倒神魂的懵住了!
不敢置信!
下意識的朝小王叔看過去,對上他似含情意的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穀微微大羞,臉紅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一跺腳,捂著臉一陣風的奔了出去!
白墨哈哈大笑!
今日真是沒白來啊,這死丫頭居然還會害羞!
而且是羞得沒臉見人、奪門而逃!真是太有意思了!
小王叔也微微的笑了笑,這丫頭,真是透徹得就像清淺的山泉水,一眼便叫人望到底了,可偏偏又那麼甘甜清涼,令人難忘。
“白公子,請坐!”小王叔抬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多謝!高公子請!”白墨頷首,還了一禮。
兩人竟施施然的坐下交談起來,好像穀微微沒有來過一樣。
離開的時候,兩人之間已經熟稔得仿佛數十年的至交好友,有說有笑,稱呼也變成了“高兄”、“白兄”。
“若早知與高兄如此投緣,我真早該來拜訪!唉,可惜,可惜!”
“現在也不晚,這也是緣分如此,緣分此時到,便是此時!”
“哈哈,高兄說的是!”
白墨離開沒多久,穀微微便來了。
每天一日三餐,都是她給小王叔送來,白墨在這兒待了大半天,這會兒太陽都已經往西邊山峰後慢慢沉墜下去,已經到了送晚飯的時候了。
不過穀微微還是覺得害羞的不敢和小王叔見麵,好緊張!
所以今天送晚飯她沒敢進去,隻將那提梁食籃輕輕的放在房間門口,然後“篤篤”的敲了兩下門飛快的跑開。
她躲在牆角處,小心翼翼的探出視線朝門口方向看去,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小王叔開門出來取食盒,擔心他沒聽到自己的敲門聲,生怕那飯菜放涼了,便輕輕上前,抬手又用力的敲了幾下。
揚起的手還沒有收回去,門突然打開,她的手就那樣僵在了那裏,然後雙頰緋紅滾燙,“啊!”的低低驚叫,扭身便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