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盈萬萬沒料到碧羅竟有這等想法,一時歎息不已!
“你可真是傻!”
碧羅沒再說話,隻是哭著求徐初盈。
徐初盈便道:“你起來,這樣,你先下去吧!這事兒便先不提,將來你若有了中意的人,再提此事便是!”
“是,多謝王妃!”碧羅輕輕起身。
在徐初盈身邊伺候了這麼久,對這位主子她多少也有了幾分了解。
王妃娘娘容不得王爺有旁的女人,對杜小姐那麼好,又怎麼可能會做把自己送給小王叔這種事呢?杜小姐自然比自己要緊百倍千倍,王妃對自己再好,自己也不過是個奴婢而已!
心中雖明白這個道理,碧羅到底有那麼一絲絲的失望,垂首退了下去。
晚間就寢,徐初盈與燕王纏綿一場後,躺靠在他臂彎中說話,便說笑起白日之事,自嘲自己看來天生沒有做媒的命,真是太失敗了!
燕王聽得也有幾分意外,要知道王妃親自詢問親事,這是多大的恩典。以後再夫家,那就是眾人供著捧著不敢輕易招惹的對象,這兩個丫頭竟然全都拒絕了,還表示一輩子不嫁人!
意外之餘燕王自然便問原因。
聽徐初盈說了之後,對銀屏那憨傻憨傻一根筋的丫頭沒理論,卻是挑了挑眉道:“那個碧羅,心倒是不小!看來此人不能留在你身邊、不能留在福寧殿了!”
徐初盈吃了一驚,忙道:“王爺這是幹什麼!好好的怎麼就不能留了呢?她向我坦白說明相信我,我這回頭就把人給弄走,那、那豈不是——不行!”
“盈盈你還是太善良太天真了!”燕王攬著她,低頭吻了吻她臉頰,笑道:“你先別急,聽爺把話說完!這話她若不說倒也罷了,既然說了,你又不為她做主,難保她心裏不生怨恨。即便眼下不怨,誰知以後會不會怨?再說了,你知曉了她心中秘密,她以後見你隻怕心裏也未必不會不自在,何必呢!”
徐初盈一愣,想了想,覺得後一句倒也有幾分道理,的確,以後主仆兩個相處起來,真會有兩分不自在,可是——
“我不為她做主?做什麼主?”
“傻!”燕王沒好氣瞪她一眼,輕哼道:“當然是把她賞給小王叔做侍妾了!”
“這怎麼可能!”徐初盈脫口便道。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怎麼可能會送丫鬟給小王叔呢?這種念頭,壓根兒就從來沒生過!
再說了,難道送了她過去便是為她好嗎?那是害了她!
“有什麼不可能?”燕王道:“以碧羅的身份,難不成還想做小王叔的正妻?她既然對你說了這話,保不齊心裏便生著這樣心思!”
徐初盈啞口無言,燕王說的,不無道理。
這年頭,想要做主子通房妾室的丫頭多得是,不是個個都像銀屏、桑園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