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盈一怔,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不由無語。
這話,要怎麼說呢……
“如果,”她想了想,笑道:“我是說如果啊,如果王爺愛上了她,娶了她,後來又知道了她的真實來曆,會不會——”
“盈盈!”燕王打斷了她,“爺隻喜歡你!”
“我的意思是假如沒有我——”
“胡說八道!哪有人這麼詛咒自個的?”燕王不悅瞪她。
“我是說——”
“假設也不行!”
“那假如這個人就是我呢?”徐初盈一急,脫口而出。
燕王愣在了那,雙眸黝黑深沉,看向徐初盈,終於多了兩分正色和審視。
他的女人不是個愛胡思亂想、胡攪蠻纏的人,若換在往日,她斷斷不會因為一個故事纏著自己非要說出個所以然來。
她這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徐初盈不知道他此刻心裏究竟是怎樣想的,垂下了眼眸嘟囔道:“你不想說那就算了,我,我就是想問問你嘛!”
“這個問題,對盈盈來說很重要嗎?”燕王忽然一笑,問道。
徐初盈眸光一閃,連連點頭:“是,我就是想知道!”
燕王嗬嗬低笑,一手扶著她圓潤小巧的肩頭,一手輕輕撫著她的臉,柔聲道:“在爺的眼中,盈盈就是盈盈,是爺真心疼著愛著、不能沒有的妻子,其他的,都不重要!在盈盈眼中,不也一樣嗎?”
徐初盈眼眶一熱,差點兒湧出淚來。
她強忍著淚意眨了眨眼,望著他輕輕點了點頭:“是,在我眼中,隻要王爺不變心,不管王爺變成什麼樣,始終是我的丈夫,無人可取代!”
“知道就好!”燕王笑笑:“你到底想跟爺說什麼?”
徐初盈“啊?”的一聲猛的睜大了眼睛,一劃而過的驚懼。
燕王失笑,歎道:“你鋪墊了這麼一大通,又東拉西扯了這麼多,總不會沒有話要對爺說吧?”
徐初盈麵上一熱,自己似乎是真的情急之下不由自主的就有點兒亂了方寸了。
這個男人本就是個精明過人的,若到了此刻依然半點兒狐疑都不起,那才不正常。
可是,真的要說嗎?就是現在?
徐初盈的心不爭氣的擂鼓似的又狂跳劇跳了起來。
“盈盈!”燕王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說的故事就是她自身,隻當是與那有關的罷了,見狀笑歎道:“在爺麵前,原來盈盈也有事這麼難以啟齒嗎?嗯?”
徐初盈的心狠狠的撞了一下,咬咬唇,拉著燕王的手:“王爺隨我來!”
燕王笑著起身,任由她拉著自己去了書房。
徐初盈展開宣紙,拿起毛筆,蘸了墨汁,在紙上寫起字來。
燕王看她一眼,低頭看字,目光一凝,臉色微變。
他忍不住又抬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心緒沒來由的有些複雜,以及,說不清的滋味。
他腦子裏刻意放空,禁止自己由此去想任何問題。
徐初盈寫了一首古詩,很常見的那一首《春曉》,一眼看去,燕王便猜出了是這首詩,可是那些字,好些並不是當下的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