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家夥是誰啊?”
林逸望著台上那個捧著玫瑰花的男人,心中很是不爽,不僅是他,相信全場的男性朋友此時都很不高興,這家夥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泡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不是蹂躪廣大屌絲們脆弱的小心靈嗎?
一陣羨慕嫉妒恨的情緒瞬間彌漫全場。
於夢琦揉了揉腦袋兩邊的太陽穴,一陣頭疼道:“這家夥是煙海市市長的獨生公子譚小俊,追求詩蔓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詩蔓也已經拒絕過他很多次了,可沒想到他還是這麼鍥而不舍,竟然還在詩蔓的演唱會來表白,現在這樣一鬧,那些八卦記者又有得寫了。”
“市長公子?”林逸更加不爽,很不服氣地憤憤道,“市長公子又怎麼了?市長公子就能隨便在別人的演唱會上表白了?”
於夢琦也隻能攤了攤手,無奈地笑道:“這次詩蔓在煙海市的演唱會,譚小俊也確實幫了不少忙,演唱會的讚助商也基本上都是他拉來的,所以他在詩蔓演唱會的最後策劃這麼一場表白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否則普通人又怎麼能夠操控演唱會的舞台控製和燈光、音響係統?”
“可是沈詩蔓的身體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否則非暈倒在台上不可!”林逸翻了翻白眼,很不爽地說道。
於夢琦這才想起這個嚴重的問題,隻能再次用企求的目光望向林逸說道:“林逸醫生,你可一定要幫幫詩蔓啊,整場演唱會都已經圓滿結束了,別到了這個時候還出岔子,那可就太冤枉了啊!”
“誰讓那個不懂事的市長公子非要在這個時候表白的,難不成把他趕下去?”林逸不鹹不淡地挖苦了一句,然後望著於夢琦說道,“你放心吧,我會時刻注意沈詩蔓的身體狀況的,如果她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我會在她暈倒前衝上台去再給她紮一針,至少能再把她的體能延續半個小時!”
“萬事拜托了!”於夢琦死死地捏著林逸的肩膀,剛剛才平複下去的小心髒再次懸了起來。
……
“詩蔓,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答應我好不好?”市長公子譚小俊滿臉渴求地望著沈詩蔓,再次柔聲詢問道。
“譚小俊,你先站起來好不好,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們有事情去後台再說行不行?”沈詩蔓彎身去扶單膝跪在地上的譚小俊,並在其耳邊小聲地說道,她現在隻想快點走下舞台,因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體能即將消耗殆盡,現在這樣的情況已經讓她夠難堪了,如果待會兒再暈倒在台上,那可怎麼辦啊?
“我不起來,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譚小俊絲毫沒有領會到沈詩蔓心中的顧忌,很倔強地說道,“我就是想當著你萬千歌迷的麵,向你表達我的心意,給你一個承諾,也讓他們給我做個見證,要是我以後對你不好的話,就讓他們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我!”
沈詩蔓這時候真的想一口唾沫把這家夥給淹死,可她是公眾人物,不能隨便吐口水,更不能把口水直接吐在人臉上,而且還得顧及譚小俊的身份,所以她隻能壓著心中的不耐煩和怒氣,微笑著想要把譚小俊從地上扶起來,可她剛剛一使勁兒,就覺得雙腿發軟,渾身無力,一股強烈的虛脫感使得她頭腦一陣眩暈,往後蹭退了兩步才算勉強穩住了身形。
“不好,她要暈倒了!”林逸趕緊從座位上抽身而起,迅速向舞台上奔去。
在奔向舞台的過程中,林逸已經抽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疾步奔上舞台之後,趕緊扶住了沈詩蔓,手中的銀針便已經極其隱蔽地紮入了沈詩蔓的身體,整個針灸的過程沒有任何人察覺,就連沈詩蔓自己都隻覺得背部一癢,剛才那股虛脫感便迅速消散,身體總算是恢複了一點兒力氣。
林逸剛才情急之下隻顧著奔上舞台救場了,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救場之後怎麼辦,如果就這樣不聲不響地撤退下去,那在別人看來,他就是衝上來摟了沈詩蔓一下,然後又很猥瑣地跑了,這不是耍流氓嗎?下去之後非得被沈詩蔓的歌迷給揍得半身不遂不可,於是他就那樣傻愣愣地站在舞台上,跟個傻逼差不多。
“哥們兒,你是幹嘛的啊?”單膝跪在地上的譚小俊迷惑地望著林逸,眼神之中充滿了敵意……老子表個白容易嘛我,你跑上來瞎攪合是幾個意思?
沈詩蔓自然知道林逸突然跑上來是來救她的,如果不是林逸的話,她現在恐怕已經暈倒在舞台上了,可是她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向譚小俊和歌迷觀眾解釋林逸突然跑上來的原因,她現在都隻能傻愣愣地站著,哪兒還有辦法幫林逸脫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