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鬆開我,於姐來了!”
沈詩蔓趕緊從林逸身上爬了起來,整理好身上淩亂的浴巾,揉了揉自己通紅的俏臉,確認消除了“戰爭痕跡”之後,這才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而林逸也趕緊正襟危坐在沙發上,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在心裏暗暗咒罵於夢琦來得簡直不是時候,難道她不知道在這種時候打斷別人的好事,是很不道德的行為的嗎?
“詩蔓,你怎麼這麼久不開門啊?”於夢琦躋身走進門來,望著沈詩蔓那紅彤彤的俏臉,關切地問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紅啊?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我這不是剛洗完澡嗎?”沈詩蔓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浴巾說道,她的確是剛洗完澡,隻不過在洗完澡之後,開門之前,還做了點兒別的事情而已。
“你洗完澡怎麼連水都不關就出來了啊?”於夢琦聽見衛生間穿出來“嘩嘩嘩”的水聲,趕緊衝進去把淋浴噴頭給關上了,一陣搖頭歎息,“真是不知道節約用水,燕京本來就是北方的缺水城市,簡直對不起國家南水北調的偉大工程。”
沈詩蔓嬌羞地吐了吐舌頭:“我不是聽見你的敲門聲,就趕緊來給你開門了嘛,連水都沒有來得及關。”
於夢琦倒是也沒有再繼續追究這些小問題,隻不過當她走進客廳,看見正坐在沙發上的林逸的時候,她就不得不再次產生疑問了:“林逸怎麼在這兒,他剛才怎麼不去開門?還得勞煩你連澡都沒洗完就去給我開門?”
“他……他……”沈詩蔓一陣口吃,實在是難以自圓其說。
還是林逸腦子轉得快,趕緊伸了伸懶腰說道:“於姐,我這不是在睡覺嘛,剛剛聽見你和詩蔓說話的聲音,我才醒過來的!”
“對對對,他剛才在睡覺,我怕他聽不見門鈴,所以在自己跑出來開門的!”沈詩蔓趕緊附和道,總算是找到個貌似可以說得過去的理由了。
於夢琦狐疑地看了看林逸和沈詩蔓兩人,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這個時候她還真沒有心思去關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還不及坐下,就拉著沈詩蔓的手問道:“詩蔓,你趕緊給我說說你們和裴少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詩蔓倒是也沒有打算瞞著於夢琦,於是將於夢琦拉著在沙發上坐下,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敘述給了於夢琦,以便商討出最妥善的解決辦法。
於夢琦心驚膽戰地聽完了沈詩蔓的敘述,猛地一拍大腿,滿臉著急地說道:“太衝動了!你們簡直就是太衝動了!林逸,你怎麼能挾持裴少呢?還有你詩蔓,林逸剛來燕京,不知道裴餘年的能量,你怎麼也跟著他亂來呢?”
“於姐,不是我們衝動,隻是在那種情況下,你說我們還能怎麼辦?”林逸攤了攤手說道,“而且現在事情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別說我們還沒有後悔,就算是我們後悔也沒有用了對不對?”
於夢琦剛才也是一時情急才會那樣說,現在細細一想,就算她當時在場,也不見得能有更好的處理辦法,誰讓他們遇上的是有“燕京第一邪少”之稱的瘋子裴餘年呢?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於夢琦無奈地說道,“按照裴餘年的性格,他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別說我和詩蔓在亞皇娛樂呆不下去了,恐怕就連燕京都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要是裴餘年鐵了心要報複,詩蔓的星途肯定就此完蛋了!”
林逸卻是不驕不躁地說道:“亞皇娛樂肯定是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不過也沒有嚴重到要逼迫我們逃離燕京的地步,裴餘年是不敢報複的,因為我手上現在還有牽製著他的砝碼,量他也不敢亂來!”
“什麼砝碼?”於夢琦雙眼熾熱地問道。
“於姐,請恕我現在還不能跟你細說,不過你放心,既然我敢這麼說,自然是有把握的,否則我早就帶著詩蔓跑路了,今天晚上也不會再回燕京市區來!”林逸不想也不能向沈詩蔓和於夢琦透露有關桐葉和鬼針門的事情,隻能這樣保證道。
於夢琦倒是也沒有再繼續追問,隻是滿臉憂愁地說道:“就算不離開燕京又有什麼用呢?裴餘年在燕京娛樂圈的能量強大到我們無法想象,就算他不主動報複,恐怕詩蔓也會遭到雪藏,沒人敢用,那留在燕京又有什麼意義呢?”
“亞皇娛樂或許有能力剝奪詩蔓的一切機會,可是我們也可以自己創造機會啊,難道離開了他們亞皇娛樂,藝人們還不生活了?”林逸翻了翻白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