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餘年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
“放開我!放開我!”
林逸發瘋似的掙紮著,扯得整個車廂都在跟著搖晃,甚至就連冰冷的手銬在他的手腕上勒出了道道淤青也渾然不知。
“你他媽的能不能安靜點兒!”留下來看守林逸的保鏢狠狠一巴掌拍在林逸的後腦勺上罵道。
“我安靜你妹啊,你要是再不放開我,你們的主子可就真的沒命了!”林逸滿臉急切地說道,“兄弟,你可要想清楚啊,如果你們的主子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個責任是你擔得起的嗎?”
“你他媽的少嚇唬我,裴少已經被送去醫院急救了,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責任也追究不到我的身上來,要是我把你放跑了的話,我他媽才要擔責任呢!”保鏢大哥一點兒也不笨,很精明地說道。
無論林逸怎麼威逼利誘、軟磨硬泡,那保鏢大哥皆是不為所動,眼巴巴地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林逸可謂是心急如焚,難道裴餘年今天真的要掛在這裏嗎?
裴餘年被送進醫院急救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轎車就停在了醫院門口,從車上走下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而那個保鏢頭子也率領著眾保鏢跑出來迎接,林逸從車窗中望見了這一幕,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這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應該就是裴餘年的父母了。
隻見那中年男人先是不由分說地甩了那保鏢頭子一記耳光,應該是在斥責他的保護不力,接著兩人一陣交談,然後林逸便見得那保鏢頭子領著那對中年夫婦向他走了過來。
“老爺,就是他把少爺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保鏢頭子一把拉開車門,指著還帶著手銬的林逸說道。
“把他給我拖下來!”中年男人滿麵怒容地向身旁的幾個保鏢吩咐道,當林逸被他們拖下車來的時候,那中年男人便暴起一腳飛在了林逸的胸口,強勁的力道使得林逸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最後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你竟然敢對我兒子用毒?”中年男人衝上去又將林逸一把從地上給拽了起來,冷聲說道,“要是我兒子今天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全家給他陪葬!”
“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兒子?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兒子?”那個中年美婦也撲過來拽著林逸衣服的領口,一陣痛哭流涕地嘶喊道。
“咳咳……”
林逸一陣劇烈的咳嗽以緩解剛才被裴餘年老爸一腳踢出來的胸悶感覺,趕緊解釋辯白道:“兩位,我真的沒有害你們兒子的打算,現在他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先救人好不好?”
“你他媽的還敢狡辯!”中年男人憤怒地一拳揍在林逸的腹部,林逸瞬間就像個淡水蝦似的彎下腰弓起了身子,劇烈的疼痛使得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一陣痙攣,痛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今天我要是不剁碎了你,老子就不姓裴!”中年男人暴怒地叫囂著又向林逸衝了過去,正揮起拳頭準備對林逸再次展開一輪肆虐的時候,身後一個保鏢卻突然喊道:“老板,醫生出來了!”
中年男人一拳將林逸撂倒在地,然後趕緊向那個急救室的醫生走過去:“醫生,我兒子現在到底怎麼了?你他媽的倒是快說話啊!”
那醫生自然認得此時站在他麵前的中年男人就是裴餘年的老爸裴仲德,他就任由裴仲德抓著自己衣服的領口,深埋著腦袋,小聲地說道:“裴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
“你們已經盡力了是什麼意思?”裴仲德又將那醫生的領口拽緊了幾分,猙獰著麵孔問道。
“裴先生對不起……我們沒能把裴少爺救活過來!”醫生的頭埋得更低了。
“庸醫!你們就是他媽的一群庸醫!”裴仲德一腳將那醫生蹬翻在地,繼而轉身又向林逸走了過去,“刷”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黑色的小手槍,指著林逸的腦門兒吼道:“老子要你去給我的兒子陪葬!”
“等等先!”林逸本能地抬起雙臂以做阻擋,雖然這樣的阻擋很是徒勞,他急忙喊道:“我有辦法救活他!”
其實林逸現在也沒有把握到底能不能把裴餘年給救活過來,但剛才裴仲德已經把槍都掏出來了,要是他不這樣喊的話,恐怕他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不管最後能不能救活,先把話放出去再說!
“你有辦法救活他?”裴仲德將冰冷的槍口死死地抵在林逸的額頭上,怒聲道:“就是你把他害成這個樣子的,而現在你又說你有辦法救活他,我憑什麼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