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國醫堂總部,主席辦公室。
林逸難得地出現在了這裏,打著了解國醫堂最近運營情況的幌子,將霍伯昌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來,正聊著的時候,收到林逸邀請的夏鬆仁也敲門而進。
“夏門主,來了啊?”林逸招呼夏鬆仁入座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今天把你們二位請過來呢,不是為了公事,而是我有件私事兒想請你們二位幫忙,希望你們不要拒絕。”
“到底什麼事兒啊?還弄得這麼慎重其事的!”夏鬆仁迷惑問道。
林逸沉了沉氣兒,將他的計劃如實道出,當他說到他想用中醫的方式拓寬、加固自己的經脈以迅速提升實力的時候,夏鬆仁和霍伯昌的臉上就已滿是驚駭,當他說到這次的計劃將由他爺爺林白修主針時,兩人對視一望,麵部神經瞬間繃緊,震驚到無以複加。
“林逸,你的意思是我們能見到你爺爺了?”夏鬆仁聽得這個消息後激動不已,不過他臉上激動的笑容很快又完全僵住,“不對……林逸,你說的這個計劃風險係數太高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無異於就是找死……你爺爺他也同意你這樣做?而且還親自出山為你主針?”
霍伯昌聽得也是連連搖頭,趕緊附和道:“林逸,你這個計劃確實太冒險了,雖說它在理論上是存在的,可是實際操作太過困難,而且稍有差錯就會釀成無法想象的後果,你爺爺他怎麼會同意你胡來呢?”
“你們是在懷疑我說的話嗎?”林逸冷峻道,“我已經跟我爺爺說得很清楚了,而且他老人家也同意了,也正是因為這個計劃工程太過繁雜龐大,所以他老人家想請你們從旁協助,你們現在隻需要告訴我,你們是幫還是不幫?”
“林老開口,我們當然義不容辭,隻不過……”霍伯昌遲疑著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不同意!我不幫!”夏鬆仁語氣堅決道,“林逸,紫菀的死,我的心裏比你還難過,我也能理解你迫切地想要為她報仇的心思,可是你也不能病急亂投醫,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林逸陡然站起了身來,殺氣凜冽道,“我已經做了決定,你們就不用多說了,如果你們願意幫這個忙,我林逸從心底感謝你們,如果你們不願意幫,就當你們今天沒有來過這裏,無論冒多大的險,無論最後的結果是怎樣,我都非宰了井上兄弟不可,耶穌也保不住他!”
辦公室頓時死一般沉寂,隻能聽見三人粗重的呼吸聲。
良久之後,霍伯昌終於打破了沉默:“林逸,坦白說,我並不讚同你的這個決定,但既然林老已經同意了,並且向我們開口要求協助,我霍伯昌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這個忙我肯定幫,隻是希望你最好還是權衡清楚,到底值不值得冒這個險?”
“這件事情沒有值不值得,隻有應不應該!”林逸微微欠身向霍伯昌致謝,然後望向夏鬆仁問道:“夏門主,你的意思呢?”
“我……”夏鬆仁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遲疑道,“林逸,其實……其實……”
“其實什麼?”林逸皺眉問道。
“其實……”夏鬆仁仿似在艱難地做著什麼鬥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隻是為了給紫菀報仇,讓你冒這麼大的風險,我的心裏很不安啊……我沒有看錯人,紫菀也沒看錯人!”
林逸覺得此刻的夏鬆仁有些神神叨叨,莫名其妙的,隻不過他現在沒心思琢磨這些細節,仍然很生硬地追問道:“那您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呢?”
夏鬆仁緊拽著雙拳,咬緊著牙關,艱難地擠出了兩個字:“我幫!”
……
其後,林逸又將林白修開出的那份名單分別給了霍伯昌和夏鬆仁,他們兩個頭頭兒都已經同意了,想必他們手下的人也不會有什麼異議,人員的事情終於敲定了,林逸不想多耽誤片刻,第二天林逸便帶著國醫堂的霍伯昌、霍伯燕、杜仲德和神針門的夏鬆仁、白靖、郭土奇趕往了煙海市。
按照林白修的囑咐,林逸此行沒敢聲張,甚至都沒有跟鳳凰、吳妃和沈詩蔓等燕京好友打聲招呼,便率領著眾人秘密離京,而煙海市方麵也隻通知了蘇千沫一人而已,讓她做好接待工作,畢竟他們此行七人,再加上他神醫爺爺林白修共八人,在煙海市吃喝拉撒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蘇千沫雖然不知道林逸突然帶著這麼多人來煙海市是要折騰什麼,可她還是悉心地辦好了林逸交代給她的事情,出於安全和隱秘性的考慮,蘇千沫將林逸一行安排在了蘇業朝廷旗下的全資酒店,生活起居安排得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