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沫將林白修和林逸爺孫倆送到酒店之後,便驅車回了她的千菲影視公司,林逸既然沒有把這次回煙海市的具體計劃告訴她,她也很自覺地避開,這基於她對林逸絕對的信任和尊重。
你不說,我也不問。
酒店早就在蘇千沫的安排下,給林老爺子準備了一個貴賓套房,風塵仆仆的林老爺子洗了個澡之後,這才讓林逸將國醫堂和神針門的六人叫到了自己的房間來,與眾老友闊別了四十多年,本打算今生今世再不相見,沒想到今日還是重逢在了一起。
當國醫堂和神針門眾人見到林白修的那一刻,皆是神情一怔,隨即嘴角開始抽搐,雙眼之中閃現出絲絲淚花,夏鬆仁顯得格外激動,大步走上前去,衝著林白修彎身一拜,就差沒有跪下了:“林老……沒想到你我兄弟這輩子還能再相見啊!”
眾人也是紛紛抹淚感慨,不禁想起當年跟隨林白修在燕京為華夏中醫而戰鬥的崢嶸歲月,往事還曆曆在目,可惜歲月不饒人,他們的鬢角都已生出了白發,不過能在有生之年再度重逢,這對他們也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老友相見,當浮一大白!
可林白修卻是很掃興地擺了擺手,淡然說道:“當年的神醫林白修已經死了,我現在的身份隻是林逸的爺爺而已,這次將你們叫到煙海市來,也不是為了敘舊,而是為了我孫子林逸的事情,所以,我希望誰也不要再提當年的事情,我們彼此有生之年還能見上一麵,就已經足夠了!”
林白修的冷淡瞬間澆滅了眾人的熱情,不過他們也深深地理解,任誰經曆過當年的事情,也不會再想跟過去的人和事扯上半毛錢的關係。
“可是,林老您……”
夏鬆仁還想說什麼,林白修卻是伸手將其止住了:“夏門主,我們此次相見單純地探討林逸的問題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不想談,也沒有什麼可談的,如果是針對林逸的事情,我們大家可以暢所欲言,集思廣益,我已經整理出了一套執行方案,你們看看還有什麼要修改和補充的?”
林白修所表現出來的冷漠,使得眾老友滿肚子的話也隻能生生地憋了回去,沒有人再提當年的事情,甚至連交流交流彼此感情的話也不知道怎麼說出口,林逸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使得他的神醫爺爺如此避諱,而且當年甘願丟棄燕京的一切,隱居到川蜀的鄉村去,這一隱就是幾十年啊!
沒有了其他的話題,眾人隻好全身心地撲到了研究如何用中醫針灸擴寬、加固林逸經脈的課題上,其實林白修早就已經拿出了一套切實可行的方案,與其說讓眾人看看這套方案還有沒有可以修改和補充的,倒不如說是林白修在給眾人講訴這套方案如何執行。
林白修曾經是華夏中醫界的絕對權威,現在也依然是,即便夏鬆仁和霍伯昌等人也早已成為當今華夏中醫界泰鬥級別的人物,可是在林白修的麵前,他們依然還是顯得極其謙遜,不住地在林白修的講述中頻頻點頭,就像是一個個認真聽老師講課的乖學生。
經過林白修的詳細講述和指導,眾人也總算是弄明白了這套方案的具體執行要點,要徹底改造一個人的經脈,那可是要涉及到全身的大工程,不僅工作量極大,過程也極其複雜,饒是林白修的醫術再了得,他始終隻有一雙手,不可能兼顧全局,麵麵俱到,所以他找來了這六個助手,各司其職,分擔他的壓力。
雖然執行方案已經大致地定了下來,可是具體執行細節還需要交流商權,而這時候一下午的時間已經悄然溜過,蘇千沫已經定好餐廳來接眾人吃晚飯了,於是眾人隻能暫且擱下,準備吃過晚飯後再繼續商討,爭取今天晚上就可以將所有的細節敲定下來,明天便在林逸的身上開始實施!
而林逸也沒有閑著,在吃過了晚飯後,他便將國醫堂煙海市分部的部長何景淵約了出來,準備將明日的針灸計劃安排在國醫堂煙海市分部進行,他現在已經是國醫堂的主席,自然有權調動征用國醫堂的一切資源,隻是需要給何景淵打聲招呼,讓他安排下去就行了。
值得一提的是,林逸剛剛出任國醫堂主席的時候,便對國醫堂進行了整改換血,不少分部的部長都被他踢了下去,可煙海市分部的部長仍舊是何景淵擔任,不過這並不是因為何景淵與前任國醫堂掌舵者霍家有些偏遠的親戚關係,而是因為林逸當初就是從煙海市分部出來的,與何景淵相處得也還算愉快,他這個人說到底還是念舊的,沒忍心將何景淵也踢了下去,即使何景淵的工作能力並不怎麼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