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電三仙需要尋找八位前輩高人,但八座仙府都比較集中,基本上是一條完整的路線,最遠的也不過六百萬裏,輕鬆方便,沒有任何冤枉路。
阮超卻恰好相反,五座仙府極為分散,從天原嶺啟程,最東麵的火焰嶺達到四千多萬裏,容海邊的淨瓶嶺為三千五百萬裏,兩府之間的距離也有近三千萬裏,以正常飛行速度,來回折騰一次,三個月時間遠遠不夠。
不過,阮超心裏早有打算,羅浮嶺的距離最近,隻要找到羅浮上人,這些困難立馬就能解決。
為了趕路,阮超不休不眠,日夜兼程,竭盡全力,值得慶幸的是,沿途沒有遇到厲害的妖魔鬼怪,一路出奇的順利。
首次超長距離飛行,盡管有兩氣交替使用,阮超還是感到吃不消,渾身酸痛,從未有過的疲倦。
不間隙地狂飛兩千多萬裏,十五天後,午日剛剛升起,終於順利到達羅浮嶺,阮超長舒一口氣,心中特別高興。
羅浮嶺占地並不廣,方圓隻有兩千餘裏,從空中俯視,卻是高峰林立,萬米以上的比比皆是,地勢異常險峻,最高的羅浮峰足有一萬八千多米,雄偉壯觀,山頂間雲霧彌漫,飄浮不定。
強心壓下激動的心情,阮超緩緩的下落,站在羅浮嶺邊緣的一座小山頭,凝視著十裏外的一座高峰,略一調息,兩氣同時運轉,很快就精神抖擻,疲憊之色盡去。
對於羅浮上人、黃木上人,阮超心裏總有一絲不同的感覺,也許是感激,也許是仰慕,也許是崇敬,如同自己的長輩一般。
阮超凝神運氣,神色異常恭敬,沉聲喊道:“晚輩阮超,前來拜見羅浮上人。”
這一聲使出全部功力,龍吟之音傳出千裏。
“嗷!”
不多久,遠處傳來一聲虎哮,震耳欲聾。
緊接著,一隻巨大的飛虎從山中升空,一路不停地吼叫道:“誰是阮超?”它的速度極快,轉眼間就到達阮超麵前,目光驚奇:“咦,你就是阮超?”
阮超稍稍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這是羅浮上人的仙獸,不由拱手道:“在下便是阮超,曾經與羅浮前輩在黃石互市有約,請問仙友。”
“既然你是阮超,我就試一試你的天雷訣,看招!”
不等他說完,飛虎哈哈大笑,張開血盆大嘴,一道烈火脫口而出,鋪天蓋地的向阮超席卷而去,氣勢洶洶,無堅不摧。
火勢極其凶猛,四周溫度急劇上升,阮超心中一凜,輕喝道:“好,在下得罪了。”雙手連翻,兩道閃電急射而出。
“轟!”
隨著一個驚天動地的巨響,阮超渾身一顫,氣血沸騰,不由自主的連退百米,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烈火被雷電擊中,火苗“呼呼”幾聲,消失得無影無蹤,飛虎也是身形微晃幾下,大笑道:“果然是天雷訣。”白光連閃,化成虎頭人身,身穿一件黃色道袍,身材極其魁梧,雙翅收斂於後背,威風凜凜。
阮超飄然上前,抱拳道:“多謝仙友手下留情。”
飛虎瞪著碩大的眼睛,仔細打量著阮超,驚訝中又十份滿意,聲音如雷:“好小子,你不簡單,短短七年時間,居然修至青靈境界,乖乖,了不得,還能接下我五成功力,好!”話音剛落,猛的一拳搗中阮超的肩膀。
阮超措手不及,瞬間飛出數百米,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一陣酸痛,咬牙咧齒。
“不好意思,用的勁大了些。”
飛虎一把將他拉起身,咧開大嘴直笑:“主人曾經說過,萬年劫之後你才能來,而且現在的修為懸殊太大,我隻有試試你的天雷訣。不錯,確實是你小子。哈哈,這一拳不能怪我,隻怪你自己,哈哈,打得痛快。”
阮超看著它得意洋洋的樣子,哭笑不得,無奈地說道:“怪我就怪我吧,嗯,請問仙友道號?”
飛虎足足比阮超高出一倍,本來是居高臨下俯視,一聽到道號,立馬矮了三分,神色稍有尷尬,使勁撓著後腦勺,唉聲歎氣。
“我叫小花貓。嗨,你不許取笑,主人取的名字太難聽了,我堂堂一隻飛虎王,再過幾年就是紫靈仙了,怎麼能叫花貓呢?還帶了一個小字。唉,真倒黴,每次都被老黑那些家夥嘲笑,氣死我了!”
忽然眼前一亮,親熱地拉著阮超,彎腰媚笑道:“老弟,你和主人說一說,讓他老人家改一個名字,對,響亮一點,威風一點,最好叫飛虎王,怎麼樣!嘿嘿,咱們是好朋友,今後如果你有困難,我一定盡力幫忙。”
它的眼神非常滑稽有趣,又帶著一絲狡詐,阮超輕笑一聲,拍拍它的大腦袋。
“說一下沒問題,不過嘛,嗬嗬,我不敢保證羅浮前輩能同意。”
“太好了,你說話肯定管用。”
花貓又挺直了身子,吐了吐鮮紅的舌頭,眉開眼笑:“主人自從認識你之後,可是經常讚不絕口,還有黃木前輩,說你是舉世無雙,將來必能修成真身。嘿嘿,他們從來沒有如此看重一個人。”
阮超怔了怔,不好追問下去,轉而說道:“我有要事找羅浮前輩,請花貓老兄引見一下。”
花貓微晃腦袋,雙手一擺,滿臉遺憾:“你的運氣不好,隻來晚了一天,主人昨晚與黃木前輩同時出山。”
阮超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兩位前輩什麼時候回府?”
“很難說,也許十天八天,也許一年半載。”
花貓瞪著虎眼,一臉氣憤,虎須不停地顫動:“他們每次都神神秘秘,隻帶老黑出去,從來不帶我出去玩。”大手一抓,拎起阮超的衣襟:“不管他了,走,我們進山,花貓帶你玩個痛快。”
它的手勢太快,阮超措手不及,立即被懸在半空中,一麵掙紮,一麵急促地說道:“你快告訴我,他們去哪裏了?我的事真的很重要,一刻也不能耽誤。”
“很急?”
花貓眨眨眼睛,表情認真,似乎又隱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