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官子謙在裝睡,千葉還是將他的手臂扯出來,搭脈感知了一番,隻覺脈象平穩有力,跳動的頻率也很正常。
左思右想一番,深覺不正常。靳如天什麼樣的人?落英教教主,可不是一般江湖中人,他蓄意地奮力一擊,若放在其他人身上,不死也得殘廢,卻偏偏上官子謙卻僅僅用了半夜的時間便完全恢複了。
這是怎麼樣也說不通的。千葉暗自思索著,將遇到上官子謙前後的事串聯起來,才感覺越發的不可思議。
當初兩人在宇州城長街初遇,上官子謙穿的花紅柳綠像戲班裏的戲子一般,醉醺醺地出現在他麵前,見麵就是對他一頓肆無忌憚地調戲,然後便四仰八叉地醉倒在大街上,呼呼大睡起來。
就是這樣一段並不美好的相遇,硬生生地將兩人牽扯在一起。
可後來千葉也是忽略了很多,在綺雲山莊之時,聽琴的攝魂音,除了自己,還有連修莊主之外,別人都不應該有機會躲過才是。
連修聽那攝魂音沒事,自然是因為千葉提前對聽琴有交待,而上官子謙卻能在那樣的情況下睡著,毫無不適之感,隻能有一點解釋,上官子謙武功極高,內力極深,可以輕鬆地抵抗攝魂音的控製。
一切瘋瘋癲癲的把戲,不過是他故意裝出來的罷了。
但是,幾次千葉為上官子謙搭脈,居然都探不到絲毫有內力湧動的跡象,著實可疑。
有一點可以肯定,上官子謙的本質,絕不是他現在展示給世人的樣子。
第二日再見靳如天的時候,他又是那樣一副邪氣十足的模樣,袒胸露背,衣服鬆鬆垮垮地搭在胳膊上。那被金葉傷過的地方,居然也在一夜之間光滑如初,看不出一絲疤痕的痕跡,也不知是用了什麼密藥。
“怎麼樣,千葉公子?可想好了?你要是思考太久的話,我們的遊戲可是沒辦法玩下去的。”
靳如天像模像樣地端坐在房間的正椅上,挑著邪魅的長眉,手中一下下隨意地蕩著乾坤扇。
上官子謙撐起不怕死的氣勢,將腳踏在靳如天身側的木椅上,將衣擺向後一甩,“想什麼想,不用想了!小葉葉是不會答應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要求的!還做你夫人?虧你想的出來!我們小葉葉這麼優秀,想與他共結連理的人多了去了,他是不是都得答應啊?就算要論先來後到也輪不到你啊!”
千葉滿麵錯愕的表情,被震驚地已不知所措。這個上官子謙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
千葉在身後狠狠擰了他一把,上官子謙吃痛,回頭望見千葉擰眉十分不悅地盯著他看。
上官子謙驀然感覺一身寒意,賠笑道:“小葉葉,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