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又道:“既要入我落英教,教主為何不將此二人帶往祭壇,早早舉行入教儀式?教主應知,帶他們二人早日入教才算對我落英教眾負責,畢竟虎狼之輩,不似常人一般容易掌控。”
千葉暗笑,旁人指自己為虎狼,豈不知他們也非善類?似乎這世間虎狼與英豪並未有清晰界定。
一人從兩人身後竄出,眯眼淺笑,上來便恭敬地向靳如天拜了拜,“教主莫怪。兩位長老也是為了本教著想,有言辭失當之處,還望教主多多包涵。二位長老也是,這等大事,教主心中自有決斷,我們還是莫要多加妄言。更何況,教主教務繁忙,有些事顧不上也是情有可原的,屬下等,自可理解。”
幾人將目光齊齊射向躺椅上,闔目微思的靳如天,隻聽靳如天翕動雙唇,極淡然地回了一句:“既然如此,本教主便在今日午後選一吉時,在祭壇為他二人舉行入教儀式。屆時幾位長老,來觀禮即可。”
四人這時才齊齊行禮,恭敬地退去了。而自始至終,有一人在其他三人身後未發一言,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目光不時落在千葉身上,深邃莫測。
千葉將折扇在掌心輕輕敲了兩下,唇角一勾,竟是笑了。
“吠犬不咬人,咬人非吠犬。狐生性多疑,狡詐七分詭。教主,你的麻煩,還不小呢。”
靳如天將狹長地雙眸緩緩睜開,邪魅之氣自周身溢出,將千葉上下一打量道:“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這幾個人隻與你短短地碰了一麵,話也未多說幾句,你便將他們看了個清清楚楚,真是佩服佩服!不過聽你如此一說,本教主也便放心了。看來奪回大權,指日可待矣。”
千葉拱手道:“教主謬讚。千葉並無把握幫教主排除異己,奪回掌教大權。還望莫要對千葉寄予過高的期望才是。”
靳如天也不多加爭辯,隻是笑了笑,“好吧。你既如此說,本教主記著就是了。對了,午後去祭壇舉行儀式時,本教主的左右護法會適時地試探你的功力。右護法臻筌,你倒不必擔心,左護法徐耀,此人武功高強,心思縝密,多年來,本教主也摸不透他的脾性,你可得多加小心了。”
挽簫蹙起秀眉,心下忐忑不安,“去祭壇?我和公子怎麼會入你落英教?我們剛才附和你,不過權宜之計罷了。舉行了入教儀式,我們就真成了你落英教人了。那可怎麼行?”
靳如天不以為然地挑眉道:“權宜之計?既然剛剛隻是權宜之計,那麼之後的入教儀式,你們也大可當作權宜之計。待本教主將大權盡數收回掌中,自然會還你們自由之身,放你們平安出穀。難不成,你們還信什麼天地神靈為證,叛教當誅的誓言?”
挽簫仍有幾分顧慮,“若是我與公子不能幫你鏟除那幾個老頭呢?”
靳如天隨意撚起一縷青絲,湊到鼻下嗅了嗅,唇角的弧度妖冶詭譎,“若是不能,此次事敗,我靳如天也必不得好死。到時,你們已入落英教,是實實在在的落英教徒,可沒有人能大發慈悲放你們出落英教了。若是你們強行逃出幽若穀,便是落英教叛徒,會遭江湖眾人及整個落英教上下的追殺,下場,也是可想而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