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靳如天悻悻地離開,挽簫終於從角落裏鑽出來,一臉興奮道:“公子,你給他說什麼了,讓他這麼難過?”

千葉隨意坐下,如實說道:“我隻是告訴他,我喜歡幹淨的男人。旁人用過的,本公子不稀罕。”

挽簫大驚,“公子,你這也太直接了吧!以前公子可是從來不會這麼說話的!公子不會是對他春心萌動了吧?”

“我若當真對他春心萌動,又怎麼會跟他這麼坦白?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挽簫托腮,一臉惋惜道:“雖說是實話,但這樣,豈不是連上官子謙也一起排除在外了?”

千葉默了一瞬,道:“這與上官子謙又何關係?我此生,已自絕塵緣,莫說男子,就算是你,待他日功成之時,我也會給你尋一份良緣做歸宿,不會讓你長久呆在我身邊的。”

挽簫伏在千葉膝上,嘟唇道:“挽簫哪都不去,挽簫要一輩子陪著公子。”

千葉撫了撫她的頭,溫和地笑了,“這是傻話。哪有姑娘不嫁人的?我與你,不僅僅是主仆,十餘年的陪伴,你我更是親人。我不能耽誤你。”

挽簫理直氣壯道:“公子就不嫁人!你都可以不嫁人,我怎麼就不可以?”

千葉搖頭,“你都叫我公子了,既為公子,如何嫁人?我已習慣了地獄般的黑暗,太過光明了,我會不適應的。”

挽簫似懂非懂地低下了頭,靜默無言。她知道千葉的身世,也知道千葉的愁苦,她卻沒有辦法分擔一分,所能做的恐怕也隻有在有限的時間裏,默默地陪著千葉,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支持千葉。

千葉說的對,從小到大的陪伴情誼,她們早已是親人。

第二日,應了靳如天之語,千葉與挽簫果然被光明正大的放了出去。出去之後,才在人們零星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原來靳如天放言,當晚靳如天去審訊二人,恰好被教中不肖之徒暗算,幸得千葉挽簫二人舍身相救,才幸免於難。

並且,以安兩位長老當晚暴斃。靳如天又說,以安兩位長老早有叛教之嫌,千葉挽簫二人立了大功,幫助教主鏟除了叛徒。

這下,千葉和挽簫便從第一天的階下囚變成了第二天的教內英雄。千葉這次也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真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千葉再見靜安和定安兩人的時候,靜安含笑的眼中已經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排斥和提防。他也清楚,下一個便是自己和定安。

晚間,千葉與挽簫盡回去休息了,唯有上官子謙被靳如天不著痕跡地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