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顧秦慕淵倏然鐵青的臉色,重新靠近了蔣少濤一些,體恤地說:“少濤,別理他,我們去跳舞。”
纖潔如玉的手指伸到蔣少濤垂下的頭顱前,令蔣少濤驀地怔忡,更令對麵的秦慕淵火冒三丈。他想不到,這個女人,寧願選擇這個毛頭小子,也不會選擇他,這個萬千女人為之著迷,趨之若鶩的星際第一男神!
出其不意地,秦慕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趨近溫婉,將她的手牢牢握住,一個拉扯,旋即,溫婉已然進入了他的懷裏。
“秦慕淵,你幹什麼?”溫婉怒目瞪視向他。
她雖然對他沒有任何厭惡之感,可是當著這麼許多人的麵,他如此明目張膽地對她,像什麼話……
這次,秦慕淵卻湊到她的耳邊,以旁人無法聽清的聲音,對溫婉啟口,“我已經向中央星域遞交了申請,他們說,可以對你的老虎大叔格外開恩,畢竟,他這數十年間,於混亂星域一直本本分分。”
這句話雖然說得比蚊子還輕,可是在溫婉聽來,卻無疑是脫離虎口,重獲新生一般的驚喜。
她的最親近的親人,便是老虎大叔——雖然如今見到生身父母,她依舊這樣認為。他的重獲自由,得以安享接下來的餘生,對於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即使用她的自由,用她的生命去換,她也願意!
隻是,秦慕淵為什麼偏偏選擇在這個時機,將這一驚喜知會於她?
登時,溫婉恍然明白了什麼。
果然,這腹黑的男人,道出最重要的下一句,“所以,今晚你必須做我的女伴。”
做秦慕淵的女伴,溫婉不覺得怎樣委曲求全,更沒有丁點厭惡,實話說,還有些小小的驚喜……隻是……
再次看向蔣少濤,見蔣少濤也在盯住她,雙拳攥得緊緊,仿佛箭在弦上,似乎在等她一聲求救,他會立馬挺身而出,同這個高高在上,飛揚跋扈的男人一較高下,甚至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一絲愧疚油然而生,溫婉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終於對蔣少濤啟口,“少濤,其實,我的確同秦少將有過約定……”
蔣少濤目瞪口呆,下一秒,他便如同漏氣的氣球,迅速地癟了下去。
溫婉愈發生出了強烈的抱歉,體恤地說:“少濤,我很抱歉。不過,這裏美麗的女人數不勝數,如果你缺少女伴,我想我可以為你介紹一位……”
“不用了。”蔣少濤冷冷回應,並不看向她,徑直掠了過去。
他想他已然明白,為什麼在維拉爾平叛的過程中,秦慕淵會獨獨關注她一個。
原來如此……
望著蔣少濤頹喪卻倔強的背影,溫婉感覺到徹骨的淒涼,忍不住回身看向秦慕淵,凝眉喝問,“為什麼?”
秦慕淵撇嘴一笑,饒有興味地說:“心疼了嗎?難道你真的願意成為那毛頭小子的女人?”
“女人”一詞,將溫婉說得臉上一紅,“我們隻是朋友而已……”
“可是他卻並不這樣認為。”秦慕淵淡淡提醒。
“那麼你呢?”溫婉提出了心裏無法自圓其說的疑惑,“即使他果真前來求婚,我答不答應他,這關你什麼事嗎?”
秦慕淵深深地望進她美麗而清澈的瞳孔,“當然。”
出其不意的回答,令溫婉的有序的心跳,驀地錯亂起來。她的臉頰有些紅潤,不敢再去盯住他的眼睛,側過身去,嘟囔著說:“我並沒有覺得我的感情生活需要你來過問,你是不是太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秦慕淵尚未理清自己對於麵前女孩的感情,所以,他語音一轉,輕鬆地說:“這當然關我的事。因為我還需要你為我奔赴疆場,為我披肝瀝膽,為中央星域立下更多的汗馬功勞……隻是,如果你這麼早便成為了其他男人的女人,你便需要永遠站在那男人的幕後,甚至過早地相夫教子,去處理家族中的事務。你覺得,你還會有更多的實現心中抱負的機會嗎?我可是為你著想。”
不知道怎麼的,溫婉鬆了一口氣,為自己的胡亂猜想覺到難堪。
與此同時,秦慕淵幾乎說到了她的心底。
說到底,她還沒有做好嫁為人婦的準備,而且,她對於蔣少濤,根本沒有那方麵的丁點心思。
一雙骨節分明,修長潔淨的手,伸展到她的麵前,“美麗的小姐,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了嗎?”
猶豫了一下,溫婉終於將手放到那雙有力的大手上,肩頭瞬間被另外一隻堅韌的大手俘獲,整個人貼近了那堵強勁有力,又健美無倫的胸膛,溫熱的氣息撲麵打來,裹挾著她,劃入到斑斕四射的舞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