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三爺卻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地說:“要說不會徇私舞弊,那麼在緊要關頭,他怎麼就可以違抗上方待守的命令,私自做主前去搭救你呢?哼,你是不是對我們雲家沒有多少的感情,才會如此冷漠以對,袖手旁觀?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們原來在你的心裏不值一文錢!”
說罷,氣呼呼地掛斷了電話。
電話中傳來忙音,溫婉卻怔忡著,忘記了掛斷。
她覺得自己很委屈,驀地一陣傷感。她不過是說的事實,她不過是想要維護所謂的正義,在親情的麵前,這份大義淩然卻顯得如此蒼白,毫無意義。
她覺得,她麵對選擇,從來沒有這麼彷徨無措過。
最終,她也沒有同秦慕淵聯係,請求他對雲家網開一麵。
這天,秦慕淵同雲家家主雲陽會麵。雙方對峙,雲陽顯得底氣不足,被秦慕淵步步緊逼,幾乎無法應付。
“是是,秦少將,你放心好了,我們雲家肯定會積極地配合聯邦總部進行調查。”雲陽捏了一把冷汗,唯唯諾諾地說著。
“那就好。”秦慕淵點點頭,“據我們的調研結果顯示,在那些可以使人獸化的藥物之中,無不摻雜有普通降壓藥物所沒有的成分,而這種成分顯然是種星域中從所未有的新物質。”
麵對秦慕淵咄咄逼人的目光,雲陽深深歎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是的,這是一種新型物質,我們為其起名波柃葉。似乎隻有吃過含有這種成分藥物的人,才有可能基因突變,轉變成可怕的獸化人。”
緊接著,雲陽不忘為自己積極地辯解,“可是,這也是我們沒有想到過的,它的橫空出世純屬意外。起碼,研製出它的富德教授是這樣解釋的。”
“富德教授。”秦慕淵將深沉而如炬的目光眯縫了起來,“他現在在哪裏?”
“知道是他研製出了這種藥物,並‘無意’摻雜進入我們的降壓藥物當中,我們便不再聘用他了。”雲陽如實回答,“如今他應當還在他的大學校園裏,他是第二醫藥學院的專家教授,曾經得過不少的醫藥類獎項。正因為如此知名,我們才肯聘請他來研製我們的新型降壓藥。”
秦慕淵不再聽下去,轉頭吩咐爾東,“快去,務必要把那個富德給我捉拿歸案!”
爾東領命而去。
很快,爾東的消息傳回到秦慕淵這邊。
“少將,醫藥學院方麵說,富德已經連續多日沒有前去過學校了,他們也在積極的尋找中,可是他似乎人間蒸發了般……”
秦慕淵蹙起了眉頭。
很顯然,富德已經察覺到了危險,欲將這一份爛攤子,完全丟給雲家。
那麼是不是說,他是有意製造出這類新型變異物質,然後為己所用?那麼,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難道隻是製造出獸化人這種可怕的物種,使人心不安,星域震蕩嗎?還是……
他猜想出種種的可能性,卻也下不了定論。
而後,雲家主動找到秦慕淵,向他彙報了事件前前後後的細節,竭力為自己做著辯解。
秦慕淵隻是聽著,不置可否。
雲清在為秦慕淵彙報完畢後,有意無意地說:“秦少將,最近有沒有見到過我的妹妹,溫婉啊?”
秦慕淵自然了解他的心思,這是要借助於溫婉,好使他們雲家少受些責罰。
“沒有,我很忙。”秦慕淵淡淡回應。
眾人不明白秦慕淵的心思,隻好收住了繼續攀援的心思。
雲悅挑了挑眉毛,不屑地說:“提溫婉做什麼?人家秦少將本來就和溫婉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還千方百計地要硬套上什麼關係,秦少將不煩,我都覺得煩了好不好?!”
接著,她又麵對秦慕淵,笑容可掬,討好地說:“秦少將,今天既然來了,就留下用餐好不好?我新近學會了幾樣飯菜,您嚐一嚐,包您滿意……”
秦慕淵嫌惡地皺了皺眉頭,終於起身,冷冷地說:“我沒這個心思。要說大家既然誤會了我同溫婉之間的關係,那麼我留下來,豈不是更要被你們誤會?如今你們雲家可是處於風口浪尖,我則是負責這件案件的審理者,如果讓其他人誤會,可就情理不容,倒讓人猜忌了。”
留下這番冷漠的話語,秦慕淵大踏步離開。
雲家人恭送秦慕淵離開,回來則對雲悅冷眼相對。
連雲家內部都龍虎相爭,他們還怎麼去應付外來的敵人!
與此同時,他們不禁在心裏打起了鼓,難不成溫婉和秦慕淵果真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