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未免小瞧了溫婉的定力。
“喂,你現在總該說一說星際黑客事件的始末了吧?”溫婉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所謂的“內幕”。
“難道和我在一起,就必須要談工作嗎?”秦慕淵深沉的目光盯住了她,看不透裏麵裝的是什麼。
溫婉撇了撇嘴,“難道除了工作,我們兩個人還有其他可談的嗎?最初我便注定是你的雇傭戰士,任務便是同你並肩作戰,別無其他的關係。”
秦慕淵的眸光黯淡了黯淡,繼而定定地望向她的胸前。
溫婉低頭去看,發現除了一抹若隱若現的溝壑,其餘更無多少值得關注之處。臉頰驀地紅了一紅,溫婉一隻腳抬了起來,狠狠踩踏在秦慕淵的腳上。
秦慕淵齜牙咧了咧嘴,忍住疼痛低叫道:“你幹什麼?瘋女人!”
溫婉惱羞成怒地說:“你個老色鬼,盯住人家胸部做什麼?哼,看你平日裏人模狗樣的,也不過如此。”
說著,就要擺脫他,卻被秦慕淵牢牢地箍住了肩膀和手臂,低聲喃喃地說:“我在看,你是否佩戴了我送給你的那一串項鏈。”
繼而,將她胸前的紫水晶項鏈挑了出來,“可惜,你似乎並不怎樣領我的情,否則的話,你指定要帶來讓我觀賞一下。”
提到這串項鏈,溫婉便立即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說呢?本以為你的禮物有多麼金貴呢,卻想不到隻是這樣簡單低廉的貨色。哼,看來為你工作也不過如此,得到的隻是蜻蜓點水的饋贈而已。”
秦慕淵聽了,眉頭皺了一皺,拋下項鏈,“這個,不是我送你的。”
溫婉卻撇了撇嘴,“算了吧,不就是認為我配不上更高級的配飾嗎?這個已經足夠讓我出彩的了,再貴重一些的,我也承受不起。”
秦慕淵愈發狐疑了,同時有做了好事卻被人忘記了的感覺。不過,他並不打算繼續追問。
撇過這個話題,他正色地說:“這個神出鬼沒的黑客,便是從前已然在星際知名的著名黑客薔薇,數年前便因為侵入安全網絡,遭受過懲戒。後來他一直在一家正常網絡公司任職,作為一名高級網絡技術人員,倒也消停了不少。隻是,這一次,他再次幹起了老本行,並且顯然比數年前進步了不知道多少倍,也更加令人心動蕩和恐慌。”
“那麼,他既然已經協助反聯盟打擊了聯盟總部,接下來便可以將所有的重要數據轉移給反聯盟,為什麼他又要在關鍵時刻,主動前去自首了呢?”
溫婉提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所在。
“據薔薇所說,這次對於聯邦總部數據庫的侵襲,還有對於其他重要星網的破壞,並非是他有意為之,而是——”秦慕淵頓了一頓,格外凝重地說,“被人操控,他沒有任何意識可以反抗。”
溫婉訝異地張開了口,不可置信地說:“他是說,他的大腦被人操控了嗎?天呐,我聽說過有人將指揮程序安裝在人腦內部,得以控製本人的事。難不成,這個薔薇也是同樣,被人打開了腦殼,安裝進了這種機器?”
秦慕淵忍俊不禁,“安裝這種機器風險很大,所以輕易不會有人實行這種手術。並且,如你所說的這類手術,是為聯邦數百年來所明令禁止的,可以做得成這種手術的專家也是寥寥可數。”
“那麼,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溫婉對於秦慕淵的賣關子,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我們正在積極的調查中。”秦慕淵說,“我來的時候,薔薇正在被捷西仔細地研究著,再過上幾個時辰,大概就可以得出他人體內的成分,是否有什麼特殊之處。”
頓了一頓,他又繼續說:“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一個值得你關注的消息。”
溫婉側耳傾聽。
“薔薇一直在吃雲家醫藥的降壓藥物,正是費世普3號降壓藥。”
溫婉登時一愣,她萬萬想不到,這件事還可以牽扯到獸化人,甚至雲家。
“那麼,他有變異為獸化人嗎?”溫婉試探地問。
“有過,在侵襲星網的時候,他便是以獸化人的異形,被人牽引操縱著。”
秦慕淵的話語愈發牽引出溫婉強烈的興趣,索性連舞也不跳了,急促地追問,“那麼,他現在既然已經去聯邦自首,他便不再是獸化人嘍?”
“當然。”秦慕淵波瀾不驚地說,“我們正在調查他到底如何才擺脫了獸化人的異形,如果調查出真相,其他的獸化人便也有了得以治愈重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