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廖佳廉都聽傻了,這什麼情況,趕緊扭頭看向笑眼老屁和龍三,但是隻有笑眼老屁輕輕點點頭。
廖集連也不知道甄郝什麼意思,心中全當對方寒磣自己了,便幹笑了兩聲一口喝完了杯中的好酒。
這女兒紅確實是好酒,酒香醇厚香兒不醉。
廖佳廉放下手中的酒杯,不明其意的問道:“前輩,您說未來的門主是不是在開我的玩笑。”
甄郝一聽便大笑起來,接著指著笑眼老屁解釋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個師傅還從沒有收過徒弟,別看他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為老不尊的模樣,如果他真的動起火來,可是會把世界攪個天翻地覆。”
廖佳廉一直以為笑眼老屁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沒想到自己還是唯一一個徒弟。
廖佳廉能感覺到自己地位確實有點高了,但是成為下一任門主還是有點不太可能啊。
廖佳廉又好氣的看著笑眼老屁說道:“前輩,您跟我師父認識很久了嗎?”
甄郝拍著自己的瘸腿不禁開始響起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我可能是忠義門史上唯一一個被逐出門的人。”
“逐出門?”廖佳廉聽都沒聽過,這忠義門還會把人給踢出組織?
甄郝拍了拍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孩的肩膀,眼中透露出無盡的戀愛,就好像穿越時空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老伴:“她叫燕雨坪,是我一見鍾情的女人,那個時候我們都太小,違背了忠義門的門規——門內兄弟不可以相愛。她很倔強,我也愛的很癡情,可是終究愛情鬥不過現實,當時的門主知道此事之後要我們陰陽相隔,但是比我年長的屁爺站了出來替我受了刀山火海大刑,又說我們已經行房,門主大發雷霆之後還是沒有要我的命。”
甄郝說到這已經有點哽咽,喝了口酒繼續說道:“當晚在牢房中,屁爺托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將雨坪送進牢中,讓我們兩個走出了那一直不敢跨出的一步。當晚雨坪被檢查史查出確有行房痕跡,於是我得救了,雨坪悲傷了罵名。雨坪肚子爭氣,幾個月後被查出已有身孕,於是我被打折腿逐出了忠義門,雨坪誕下一子之後就被軟禁起來,孩子被丟給了山下的我。”
廖佳廉以為到這裏,這個悲戚的愛情悲劇就要畫上句話,但是之後的事情更加出乎他的意料。
甄郝擦掉自己眼中的淚水拉著笑眼老屁的手繼續說道:“把孩子送給我的就是屁爺,他說讓我留在山下,等著他的消息,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和雨坪見麵。我當時隻當是個安慰,所以便流了下來,誰知一年後山上傳來了消息,忠義門出了新任門主,那個人就是屁爺,為了我和雨坪,一直吊兒郎當的他認真了一回,這一認真就把忠義門攪了個天翻地覆,他上台第一天立馬廢除了當初的那個不準同門之間相愛的規矩。可是雨坪一直記掛著我和孩子,那段時間思念成疾,我們相聚沒多久就離開了我們。”
龍三也聽過這段曆史,但是多是說笑眼老屁天賦異稟,成為了忠義門的傳奇,沒想到一代神話也隻是為了兄弟之間的情義:“屁爺,原來你隻是為了廢了這一條門規,才當上門主的?”
麵對甄郝的回憶和龍三的追問,笑眼老屁隻是微微一笑:“我隻是做了我覺得該做的,那幫一直阻撓我的老家夥不聽勸,那我就不說了,老子上台讓你們來跟我說。”
廖佳廉神情越來越傷感,拍在桌子上開始尋思起來:這就是忠義門的情義嗎?真性情,真漢子。
就在甄郝回憶的時間裏,笑眼老屁已經偷摸把一壇酒全給喝了,雖然一頓飯吃的沒個人心情不同,但是卻也算是另類飯局。有些感觸不管悲喜。
喝完酒廖佳廉又聽著甄郝講起了很多笑眼老屁以前的故事,這也讓廖佳廉更加的了解了自己師父的為人。
現在廖佳廉也是明白為什麼甄郝看到笑眼老屁調戲自己的孫女卻一點不生氣了,這份感情足以讓一個人對其充滿信任。
一晚未眠的廖佳廉一直在尋思,可能那個時候的師父為了兄弟賭上了性命,而在知道自己最終還是沒有幫到自己的兄弟的時候,他又毅然決然的離開了自己拚命爬上的位置。
人生仿佛過眼雲煙,不管你是為了什麼而輝煌,當你有一天發現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的時候,不要為難自己,要讓自己活得開心,而不是活在過去無法自拔。
可能當初的笑眼老屁沒有退下門主之位,就會把自己的憤怒全部發泄在忠義門上,往小了說會是一場瘋狂的報複和洗禮,往大了說忠義門可能就此變味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