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一個醫生嗎?”藍峰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還對溫心抱有希望,藍峰真的很像衝上去抓著溫心的腦袋給上一巴掌。
“別跟我說醫者父母心這種鬼話,醫者都死了還什麼心不心的,我就不信我為救他死了你們會年年祭拜我。”溫心現在說死不會出手用換血大法救顧境軒。
“你還真不如林月溪,人家可是為了……”
“啪”藍峰話沒說完就被突然發飆的溫心給一掌拍到了牆上。
藍峰沒有聽到棺材李和溫心的對話,隨意不知道避諱,一提到林月溪溫酒就想到了蘇戀然後就氣不打一處來。
溫心絕不是會受人激將的:“她為了什麼?她願意救你讓他來啊!我告訴你我就不願意無私奉獻,不過……我可以用銀針封住他的穴位,讓紋路不要再擴散,說不定這樣他的手臂就不會徹底廢掉,不過紋路消不掉,現在這種不適可能會一直影響你。”
溫心到最後還是沒有那麼絕情,雖然沒有治好顧境軒,但是顧境軒已經很滿意了:“謝謝你,能抱住這隻手臂就好了,等我幹倒校長之後,我會逼他把我的傷治好。”
顧境軒沒有再去依靠林月溪,不是對林月溪沒信心,隻是棺材李說的很對,不能什麼事都讓林月溪來承受,自己受的傷要自己想辦法解決,就算校長沒法治好他,顧境軒也會一聲不吭的自己承擔。
顧境軒被強行脫離病房,溫心一邊拖拽著顧境軒一邊催促:“你跟我走,想保住手就動作快點。”
顧境軒被強行脫出病房,一邊掰開溫心的手一邊拽著自己被揪變形的衣領子。
顧境軒推開溫心的手,看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又有點煩亂的溫心,便一臉糾結的擠著眼睛悄聲問道:“是不是我的傷沒得治了?還是你怕影響小雨?”
溫心深吸了口氣,又吸了吸鼻子,將秀發撩於耳後低著頭淡淡的回答道:“都不是,我不想呆在那個環境裏。”
溫心說完便扶著牆開始往樓梯走去,邊走還邊說道:“還不走?先去我那兒吧,我有點累了。”
溫心說著一揮手身上幻化出的白大褂就消失了,而取而代之的便是那撕裂風的短裙。
顧境軒剛跟上溫心的步伐,就看到消失的白大褂之下竟然是那火辣的身材,驚的一愣,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變姐姐,我不是隨便的人,我要對我媳婦負責,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啊!”
“滾!”溫心回頭甩出一道凶光,斜了顧境軒一眼,顧境軒就渾身一顫,嘿嘿一笑沒敢再吭聲。
“咳咳……”兩個人打開樓梯間的安全門,溫心就開始輕咳起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樓梯間顯得是那麼清晰。
看到溫心走不動的開始捂著嘴輕咳,顧境軒摸出半包紙巾遞了過去,有點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我靠……”
顧境軒遞過紙巾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因為他看到了溫心指縫中滲出的黑血。
溫心卻沒有回答,隻是斜了顧境軒一眼,然後一把搶過紙巾,抽出一張開始擦掉嘴角的血。
“你怎麼受傷了,你沒事吧,醫者難自醫,要不要在這看看?”顧境軒扶著溫心靠牆坐下休息的時候關切的問道。
溫心雖然臉色有點發白,但是還是倔強的搖了搖頭:“我沒事,我是醫生我比你了解我,我說沒事就是沒事,我喘口氣就下樓。”
溫心說喘口氣,真是喘口氣,就一口氣而已就扶著牆站了起來,然後扶著樓梯扶手繼續往樓下走,一邊的顧境軒看著她想扶又不敢扶,還又怕她搖搖晃晃的在從樓梯上翻下去。
她們兩個走下樓的同時,藍峰也搖搖晃晃的撞開了病房的門,而白馬也跟了出來,一把拉住藍峰,看著他搖搖晃晃的傻笑好似喝多了,白馬也有點拉不住,不禁皺起眉頭斥責道:“你要幹嘛啊?你是要為剛剛那一掌報仇嗎?”
“咳咳……”藍峰好像全身要散架一樣的一個急停旋轉回過身,搖擺不定的看著白馬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報個屁軸(仇)?媽蛋……”
藍峰說話也開始走音最後直接昏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他張著個大嘴在白馬幹淨整潔的衣服上拉出了一大道口水印,哈喇子還弄了白馬一手。
白馬眉頭擠成一團,撅著嘴糾結的要命,拚命的甩了甩手上的口水,然後無奈的扛起藍峰朝著電梯走去:“媽呀,也就你是我兄弟,別人這麼惡心我,我真會發飆的,我寧可當一個瘋了的混蛋也要‘潔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