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蒙蒙亮,王武就起來了,咬著於夢昨天送來的包子就出了門,到了地頭上。
坐著抽了半袋煙,遠遠的卻走過來一個人,卻是來找王武的於夢。
“大清早的來著幹嗎?王猛小中午才能回來呢。”於夢坐在王武的身邊,柔聲開口。
“小夢,你說能成功嗎?”王武吐出一口煙霧道。
“當然,有誌者事竟成,何況還是你王武出馬!”於夢直接在王武的後背重重一拍,王武頓時被旱煙嗆到,重重的咳了起來,手中的煙槍卻被於夢一把奪走。
“大清早就抽煙!”於夢嗔怪道,王武卻是突然看癡了,於夢這個表情,他很久沒看到了。
“不抽了!不抽了!”王武尷尬一笑,連連擺手。
“算你識相!”於夢玩笑道,卻是將煙槍的煙絲磕出來,別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武默默地看著她,紫色花格子衫,褐色褲子,腳上踩著自己做的布鞋,依然還是那樣簡單純樸,但就是這份自然,讓王武的心中說不出的親近。
“小夢,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候的場景嗎?”王武問完,眼中露出濃濃地追憶之色。
“當然記得,我跟著爸媽搬到草甸村,當天你因為頑皮,被伯父吊在你們家門前的洋槐樹上打呢,但是你一聲也不吭,我可是嚇壞了,還是第一次見家長這樣打自己的孩子。”於夢笑著開口,卻是道出了王武小時的囧態。
“嘿嘿。”王武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像極了一個害羞的大男孩,這種表情,也隻有在於夢的眼前才會呈現。
“話說當時你為什麼挨打啊?”於夢當即追問道,這些年,還真沒聽王武提及過。
“那個時候父親從外麵買了糖果,我嘴饞,就偷偷吃光了,後來才知道是給洛洛的,結果被打個半死,從那之後,我就再也不敢偷吃了。”王武笑著解釋,這種囧事他也隻會跟於夢說。
“小時候多美好啊,什麼都不用想。”於夢露出追憶之色,卻突然挽住了王武的肩膀,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啊!”王武輕輕一歎,可惜兒時那種無憂無慮的時光再也回不來了。
隨後,兩人的目光就交到了一起,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靠的這般近,呼吸可聞,於夢的臉上頓時升起了紅霞,王武禁不住將她抱在了懷裏。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剩下兩人粗重的呼吸,正當王武的臉想湊過去的時候,一聲“大侄子!”,頓時讓王武一個踉蹌,抱著於夢就栽到了地裏。
來人正是錢百萬,他聽說王武不顧他的反對,已經把地犁好,準備播種了,到了他家,知道他在地裏,就心急火燎的找了過來,遠遠的就喊了一聲,走近一看,發現於夢也在。
此時,於夢頭趴在王武的身上,王武一臉錯愕地盯著他,場麵頓時尷尬起來。
“啥事?”王武起身,頓時沒好氣道,於夢則是找了一個洗衣服的借口,直接逃也似的跑了。
“還能是啥事?中藥種植的事唄。”錢百萬當即開口,口吻中帶著淡淡的不滿。
“萬叔,這對全村來說是好事,你為什麼那麼反對?”王武心知肚明,卻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這可是有血的教訓啊!想當年孫會計也弄過,但是帶著全村人賠的血本無歸啊!”錢百萬警告道。
“哦,這中藥種植還真是我在所裏聽孫會計說的,所以我才想試試。”王武接到,言語中卻是有警告的意味。
錢百萬頓時啞然,他雖然知道王武也去了派出所,但是卻不知道他和孫會計會麵,心中頓時沉吟起來,不知道孫會計和王武說了多少,一時間,心中七上八下。
“大侄子,那孫會計和你怎麼說的?”錢百萬心虛問道,遲疑一陣,還是決定試探。
“哦,孫會計說,他種草藥的時候正好遇到暴雨,藥苗全部都淹死了,可咱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咱們草甸村要想致富,必定要想出路,這中藥種植,沒什麼問題啊,而且咱們草甸村的氣候和環境十分適合。”王武自然不可能告訴錢百萬道出實情,他也沒有必要和錢百萬鬧翻。
錢百萬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王武定然隱瞞了什麼,能讓孫會計招供,還畏罪自殺,王武不能能這樣簡單,王武此時,在他眼中頓時就成了一個滾燙的豆包,咬不住,咽不下。
錢百萬沒有多說什麼,轉身悻悻離去,王武的臉上這時才浮現出一絲冷笑。
王猛沒多久就過來了,一臉地興奮,他對於王武如今是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