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飛實在是無法再聽下去,即便是聽下去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此刻,距離此二人較近的一張桌子有四人,這四人一身戎甲,腰跨寶刀,背著箭弩,一看就是來秦嶺獵殺妖獸求財的雇傭兵團。
這些人都是刀頭舔血的狠人,在他們的周遭縈繞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吉飛神識微動,便覺信息好似潮水般向他的腦海裏湧來。
“兩個蠢貨!”吉飛拿起酒樽,悄悄觀察著說話的人,此人一臉大胡子,臉上一道刀疤,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怎麼,大哥什麼意思?”桌子上另有一人問道。
刀疤冷冷看了他一眼,說道:“據可靠兄弟們的小道消失,此次獸潮和先前幾個月前的獸潮大為不同……“
刀疤似有賣弄之意講到此處,拿起一塊豬頭肉放在嘴裏,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一人果然好奇的問道:“大哥,什麼不同之處?”
刀疤的虛榮在此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轉過臉去向那人點點頭道:“你們是不知道,這獸潮剛剛在上月月末結束,但他娘的這才月初,這獸潮又來了,和先前大大不同啊。”
眾人似有所悟,“大哥,確實如此!”
刀疤隨後轉過臉問同一桌子一個儒生打扮的漢子,“元方,你怎麼看?”
儒生元方在他們團隊裏排行老二,圈子裏的兄弟都叫他“智多星”,為人機靈狡猾,深受大家的尊敬。
元方思索良久,一臉的深沉模樣,一雙眸子似乎看穿了前世今生,他深深看了一眼桌子上其他的三人,緩緩說道:
“大哥,此中必有蹊蹺……”
“二弟高見!”刀疤喜道,“事出無常必有妖,此次獸潮違反了先前的規律,大大反常,看來這殤城短時間是不會安寧了……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在這殤城裏呆一些日子,待到躲過這陣獸潮再去秦嶺捕殺妖獸。”
其餘三人紛紛稱是,刀疤臉看向二弟智多星元方時心中大喜,二弟此人果然足智多謀,令人不得不佩服。
吉飛端著酒樽,一臉的無奈神色,實在是無話可說……
雖然從這些談話中得到不少信息,但實在是有限。
吉飛注意到此四人不遠處又有二人一臉陰笑,很明顯這二人也在偷偷探聽著四人的談話,而且對於刀疤臉所謂的小道消息十分的不屑。
吉飛眉頭微皺,這二人竟然是煉氣期的修士,距離築基期也不過是一紙之遙。
不過以二人的修為自然不會發現桌子下麵有一隻鐵線蟲正在監視著二人。
故此,二人聽完那四人的談論後,自然之極的開始了自己的討論。
“王兄,此次獸潮你如何看?”
“嗬嗬,反正這獸潮也輪不到我們操心,劉兄還是安心喝酒吧……”:
劉氏小生道:“王兄,這話就不愛聽了,若是這殤城萬一真的被獸潮衝毀,所有的人都得玩兒完!”
王氏文雅地端起酒杯道:“不是還有城主嗎?”
“城主個屁!他也快頂不住了……”劉氏小生壓著聲音喊出這句話後就有些後悔了,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別人注意到他,這才繼續壓低聲音道:
“王兄啊,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了?據說,此次獸潮就是因為城主之子惹出來的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