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大山中,絲絲朝陽順著樹木間的空隙斜射下來,連綿不絕的山嶽中顯得蒙塵而陰翳。
隨著幾聲清脆的鳴叫聲,一場劍雨驟然而至,但見,一人高的虛空中忽然出現了無數好似繡花針般的青翠飛劍。
這些飛劍頗具靈性,縈繞在虛空中飛速縱橫交織成了一張巨大的劍網,密不透風,仔細看去這張巨大的劍網當中竟然縈繞著無數拇指大小的小雀。
伴隨著無盡的鮮血點點滴落,鳥雀在羽毛紛飛中化作了一灘爛泥,這些青翠的飛劍發出一陣清鳴,隨後化作一道綠芒向一方飛去。
就在此時,一顆五人合抱的參天古木上忽然跳下來七人,細細一看,正是吉飛等人。
一旁馬躍道:“孫明道友斑竹飛劍果然犀利非凡……”
孫明道:“前輩過獎了,此劍隻不過數量眾多罷了。”
說罷,孫明大手一招,背後忽然飛出一個劍匣,隨著他最終默念幾句,足足有上百把飛劍全部飛進了劍匣當中,孫明一拍儲物袋,頓時劍匣消失不見。
眾人紛紛微笑,一旁另有一人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道:“終於將心頭大患除去了。”
此人乃是吉飛小隊中一個成員,手拿羽扇,頭戴綸巾,頗有幾分儒生風範。而且此人機警聰慧,頭腦靈活,頗有幾分智多星的神采,最為重要的是,此人博覽群書,見識廣博更甚孫明。
故此,一行人也稱之為“賽諸葛”。
一旁逍遙浪道:“這妖獸果然狡詐異常,怪不得我等一進入這山脈中總有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原來是青蜂鳥這種妖獸在作怪。”
賽諸葛道:“青蜂鳥這種妖獸數量眾多,而且身形輕巧,易於隱蔽,用來偵察敵情是再好不過的了。”
逍遙浪道:“幸虧賽諸葛道友見多識廣,解此一難。”
賽諸葛搖著羽扇道:“哪裏哪裏,不過是曾經偶然見過罷了。要說還是孫明道友的斑竹飛劍銳利難檔,這一百零八把飛劍齊出,鬼神莫測啊!”
孫明聽此,急忙道:“哪裏哪裏,略施小計罷了。”
賽諸葛又道:“道友那一百零八把飛劍,想必是暗合七十二天罡、三十六地煞之說?”
孫明道:“道友果然神機莫測,佩服佩服!”
……一行人解決了青蜂鳥後,便再次上路,盡管山中妖獸眾多,但是七人自信碰不到高等妖獸,倒也有恃無恐,尤其是逍遙浪、孫明、賽諸葛三人一見如故,詳談甚歡。
三人走在最前麵,馬躍走在中間,吉飛走在最後,此時他神色如常,望著始終跟在馬躍身後的另外二人沉默不語。
吉飛發現這二人自從來到這裏後便一句話也不曾說過,倒是那馬躍曾經為眾人解釋道,說是這二人性格孤僻,和他相識,故此帶到一起前來曆練一翻。
其餘三人也不曾多想,吉飛走在後麵卻是發現眼前沉默寡言的二人,他有些看不透。
而且這二人也實在是太孤僻了,不僅一句話不說,而且這二人神情呆板,處處透露著一股古怪的味道。
不過由於是一個小隊的,吉飛倒也不曾多想。
此時在前麵緩緩地行走著的馬躍忽然停下腳步,走過來和吉飛道:“道友,你也見到了,此次阻擊妖獸一行可謂是艱險萬分,我等不過是剛剛進入山脈當中便有青蜂鳥這種妖獸前來監視,由此可見一斑。”
“哦,確實如此,不知道友究竟是所為何事?”吉飛道。
馬躍道:“沒啥,就是希望道友能夠在突遇危機時能夠不遺餘力罷了,畢竟我等現在榮辱一體,生死相關。”
聽到他振振有詞,吉飛笑道:“道友胎息後期的修為不可謂不高,恐怕以後還要仰仗道友啊。”
馬躍道:“吉道友實在是太謙虛了,道友單憑那套神秘莫測的身法便能先天立於不敗之地。說起來,道友那套身法可以說是馬某生平所見最為高深玄妙的身法了……尤其是道友和逍遙浪切磋時先前那好似輕微的一動竟然輕而易舉的化去了大羅劍法的開山之勢,實在是令人敬佩,一動破萬法啊!”
吉飛望著侃侃而談的馬躍開玩笑道:“怎麼,道友也想學這套身法麼?我可以教你啊。”
馬躍嗬嗬一笑,“君子不奪人所愛,在下雖然心中無比的豔羨,但也不願意學習你的身法……”
吉飛也是嗬嗬一笑,不在多言。
傍晚時分,眾人圍坐在一顆參天古木下麵略作休息。
雖然眾人可以幾日幾天不喝不吃,但畢竟身處在深山中而且妖獸又是眾多,危險無時不刻都存在,必要的休整還是很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