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一人,倚劍而立,靜靜注視著阿飛。
亭中,二女溫酒賞梅。
皇若雪笑道:“妹妹,別說姐姐欺負你,我門下這名劍修,其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而你的這個家奴,雖然不俗,但是其氣息紊亂,剛剛金丹期,別怪姐姐,以大欺小。”
韓舞端起一杯清酒,輕輕抿一口,笑道:“是嗎?”
二女相視一笑。
此刻,劍聲清鳴,兩道身影,已經戰在了一起。
阿飛望著眼前此人,身軀微弓,好似一頭將要出擊的猛獸一般。
阿飛望著眼前這個一身白衣的男子,長相俊美,手中執著一柄大劍,風度翩翩,目若朗星盯著他。
不知為何,阿飛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這是從野獸身上無法感覺到的。
白衣望著阿飛,目中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眸光。
眼前的家奴,其修為著實是超出了白衣的想象,不過看起來,這個家奴卻是有些古怪。
他的身上,竟是沒有一絲靈力的波動。
“怎麼?道友不打算用靈力麼?”不管何時,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道友兩個字,是對對手的尊重,是對修真者的崇敬。
阿飛眉頭一皺,“靈力?什麼是靈力?”
白衣一皺眉,觀看阿飛的神色,當即嗬嗬一笑道:“既然道友不打算用靈力,那好,在下也和你單用劍式,請——”
他刷的一聲,拔出了手中的大劍,遙指阿飛。
在亭中賞雪的二女,皇若雪望著白衣,眸光流露出一絲讚意。
“他是一名散修……”
韓舞看了一眼皇若雪臉上的神情,當即明白了幾分。
她淡淡地一笑,望著阿飛,笑道:“可笑他,雖然金丹修為,卻是絲毫不懂靈力,他什麼都忘了,把自己都忘了,卻惟獨記著一人!”
韓舞言語哀怨,望著阿飛,眸光有一絲傷感。
“妹妹……這個家奴倒也有幾分意思。”皇若雪回頭,卻見韓舞的神色,當即淡淡一笑,若有所思。
阿飛輕輕地拔出了係在腰間的劍,而後猛然間向著白衣劈斬過去。
白衣皺眉,這破綻,似乎是太大了!
當即,白衣手中的劍,輕輕一挑,阿飛的身形便是倒飛而出,身上的衣衫直接被劃破。
不過,阿飛的眸光一亮,從白衣的一式中,他的腦海中,忽然閃爍了一道道畫麵。
不過人影模糊……似乎是什麼劍式。
“這是先前的記憶麼?”阿飛心中道。
而後急速從地麵上站起,向著白衣衝去。
韓舞端著酒杯,眼中目光再也沒有往這邊看一眼,似乎忘記了什麼。
隻是,不自覺得,卻是想要轉頭看一眼,不過身旁的皇若雪似乎是若有所思,一直笑眯眯地望著韓舞,令她臉不覺一紅。
“看得出來,妹妹似乎根本就不擔心,你的家奴的安危……”
“他這麼大了,應該會自己照顧自己!”韓舞抿了一口酒,眼角又偷偷斜睨了一眼。
鏹的一聲,吉飛又是被劈飛!
韓舞的手,不由得一個哆嗦,美酒灑了一桌,騰起白色的水霧。
看了一眼皇若雪,似乎她並沒有看見,韓舞的心,這才稍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