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聚靈池後,吉飛來到了樓閣。
距離吉飛帶來九轉丹,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哦,是吉長老麼?”兩道身影相對而坐,正在靜靜地飲茶,正是大長老靈甕和九長老。
說話的是,大長老,正是一臉和藹的神色望著吉飛。
吉飛淡淡一笑,“多謝貴宗近些日子的收留,在下多日叨擾,若有不便之處,還望貴宗海涵!”
“貴宗?”大長老靈甕哈哈大笑,“吉長老,你貴為我丹宗的客卿長老,怎麼這麼生分?若不是你將九轉丹送還,老夫這條老命,怎麼還會活下去?”
他貌似不經意道。
吉飛當即便道:“大長老此言差矣。送還這一個詞,可是不大妥當,九轉丹本就是丹宗之物,在下隻能是還,何來‘送’之說呢?”
吉飛迎向大長老的目光,絲毫沒有閃躲。
此刻九長老哈哈大笑,“管他什麼送還是‘還’,總之,吉長老給我丹宗帶來一份大禮,我丹宗定當會對吉長老以禮相待。”
大長老嗬嗬一笑,望著吉飛若有所思,“確實如此,九轉丹的事情也就這樣了……吉長老,丹塔外早有人等候你多時了。”
吉飛聞此,點點頭,便是走出了此處虛空。
刷——
在他離開之際,一道白光掠過吉飛的眼前,卻是一道白玉令牌。
“吉長老,這是進入我丹宗此地,淩波域的禁牌……擁有此牌,吉長老盡出此地,無妨!”
吉飛身後大長老說道。
吉飛大手一抓,將白玉令牌拿出手中,一閃而沒。
“在下謝過大長老…”說罷,便是離開。
吉飛的目光掠過一絲古怪的神色。
“連淩波域的禁牌都贈我了,看來這丹宗,無法呆下去了——”他的眼中掠過一絲寒芒,而後悄無聲息離開了此地。
淩波域內,大長老和九長老依舊淡然地喝著茶。
“大哥,你看吉飛這——”九長老麵露焦急神色。
“我煉製而出的九轉丹,明明是一顆廢丹,但是眼下經過此子的手中,竟是變廢為寶……這其中的妙處,即便我不說,你也明白!”大長老飲下一口靈茶,慢慢道。
“更何況,此子竟是對我等有戒心了…”
“大哥,是打算對吉飛動手麼?”九長老臉露出來一絲難色,“畢竟是他把九轉丹提純的,大哥,我們是不是……?”
大長老手一招,阻止了九長老的話語。
“你是不是說,我為什麼不把他好生禮遇,留在丹宗?”
九長老點了點頭。
“這般人才,老夫又怎能不想呢?隻是——”大長老歎了一口氣道,“若是此子一開始便是我丹宗弟子,那該有多好!”
“大哥,你是擔心,吉飛此子並不願意呆在我丹宗麼?”九長老問道。
大長老苦澀笑了笑,“這還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卻是我最擔心的…你我在時,一切都好說,隻是當你我都離開以後,偌大的丹宗,吉飛會服誰?皓丹?亦或是朗丹?”
九長老點點頭,這一點,他們不得不小心籌劃。
“這麼說,大哥還是要對吉飛動手了?”
大長老搖搖頭,“打虎不成反被虎傷,老夫沒有那麼蠢……這吉飛,想來便來,想走就走,便是了,老夫在時,絕對不允許丹宗和他交惡!”
大長老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忌憚的神色。
他的嘴角浮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不過,老夫還著實想知道,此子究竟是去除掉九轉丹的雜質的?”
………
和九長老以及大長老交談的三言兩語中,卻是令吉飛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安的神色。
他走向丹塔的第一層,手中把玩著大長老贈送的白玉令牌。
淩波域對於丹宗有多麼重要,吉飛心中清楚,而大長老竟是將出入此域的令牌贈予吉飛。
表麵上,看上去是一種榮耀,但這又何嚐不是一次試探!
“這丹宗,呆不下去了…”吉飛離去之意暗生。
原本他打算,好好煉製幾爐丹藥,但眼下,似乎是不大可能了。
“不過等我之人會是誰呢?不會是白若飛那個狗皮膏藥吧?”吉飛心中自語。
吉飛來到了丹宗第一層。
等待他的人,果真是白若飛。
數年來,白若飛身上被吉飛萬殤弓一箭貫穿的傷勢,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一見吉飛,白若飛的神色便是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