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他的身形直接踏入其中。
“黃炎宗,我來了!”
吉飛一抹儲物袋,在幽黑的異度空間內,祭出了一個司南盤。
這司南盤,乃是吉飛當年從域外修士手中奪得的,此時用來確定空間方位,正合適!
當,吉飛的身形離開不歸山脈後,此地的伏屍碑,其上一道古老的符文啪的一聲,掉落。
“本尊,需要吞噬多少元嬰,才能恢複往年的修為?”
一道冰冷,陰慘慘的聲音,從伏屍碑下發出。
僅存的那名陰將,跪倒在伏屍碑下,無聲無息。
此地,再也不會陰風呼嘯,陰兵亂戰,由於陽光的存在,伏屍碑解封。
砰地一聲,萬年不悔的伏屍碑上,竟是崩裂了一道裂縫,瞬間,一道灰蒙蒙的神識,從伏屍碑內深處。
這是一代天魔的虛影,他二話不說,直接融入了最後一名陰將的體內。
“虎落平陽被犬欺,落地鳳凰不如雞!”憤憤得一聲歎息,從陰將的嘴內發出。
“萬年了,本尊隻剩下了這最後一道神識,看來隻能另尋一名軀殼了”
……
兩百多年的時間,說起來短暫,但已經是兩世了!
吉飛大手虛空一劃,身形直接走出了異度空間,觀看此地許久後他才辨認清方位,他竟是來到了遙遠的北方絕情穀。
數百萬裏,對於如今的元嬰期吉飛來說,簡單至極。
不過是幾個月的旅途而已。
吉飛神色一滯,他怎麼會來到此地呢?
擺弄著手中的司南盤,吉飛歎息,不禁的搖頭。這麼一來,可謂是和黃炎宗相差了數十萬裏,耽誤了半月時間。
不過,既然已經來到了絕情穀…他也不能不進去參拜一下,那些當年的或敵或友。
絕情穀外,吉飛放眼望去,隻見穀內竟是空無一物。
他的嘴角微微一笑,眼裏掠過一絲紫芒,正是那破滅法目,如今被他融入到雙眼內…
在法目下,穀內卻是靈氣氤氳,亭台樓榭,靈禽走獸,應有盡有。
吉飛嘿嘿一笑,尋到了進穀的方法。
他向著絕情穀的大門,二話不說,直接向內走去。
“什麼人?!”
一名俏生生的小女孩子,手執寶劍,腦袋上紮著兩個羊角辮子,圍成了一個圈。
此時她俏臉嚴肅,一雙眼睛冷冷地注視著吉飛。
“今日是我六師姐的雙修大禮,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小女孩寶劍一挺,劍指吉飛。
吉飛嗬嗬一笑,這小女孩,不過是七八歲的樣子,此時竟是對他吆五喝六,他也很無奈。
當即,他的身形一閃,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進入了絕情穀內。
看守山門的小女孩,此時竟是哇的一聲,大聲哭泣出聲…丟了手中的寶劍,跑進了穀內。
“道友,擅闖山門,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吉飛身形進入絕情穀內的時候,便有一名老嫗,身著純白冰冷的牡丹繡衣,出現在了吉飛的麵前。
吉飛沒有回答,他背負著雙手,掃視了一眼,果真如小女孩所說,這絕情穀內,竟是張燈結彩,鋪紅帶紫,竟是在舉行雙修大禮。
所謂的雙修大禮,就是宗門擇選男女弟子各一,成親,然後成為雙修道侶。
不過,這絕情穀的雙修道侶卻是不同……最後的女子,結局往往十分的悲慘,有很大的可能,會被絕情穀的男子,“殺妻證道!”
這是絕情穀的一種古老儀式…
吉飛神色風輕雲淡,淡淡笑答:“老前輩,在下是前來尋友的…”
老嫗注視吉飛很久了,雖然這個外表看上去,滿頭白發的年輕人,麵容是十分的和善。
但是,不知為何,老嫗竟是看不透這個男人,她感覺到吉飛的身上好似有一層迷霧在籠罩著他,而且,憑借著將近兩千年的經驗,直覺告訴她,這個男子,十分的妖異而危險。
老嫗名為沈天奴,乃是絕情穀的大長老,那看守山門的小女孩,竟然是她老人家的第七個弟子。
老嫗年輕時,頗具風姿,不過年紀大了,自己的容顏也是日漸衰老。
今日她的第六個弟子,化蝶要進行雙修大禮…老嫗不喜熱鬧,跑到這清淨的山門,看到吉飛在外麵轉悠,而且神色多變,不像好人。
老嫗便讓七弟子去查看一下,親眼看到了吉飛,欺負她弟子,硬闖山門的一幕。
而硬闖山門,無異於是一種大不敬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