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吉飛孤身一人的時候,對於自己的未來,他從未考慮,隻是他的身邊,有了其他值得付出心血精力的時候,他才知曉,原來他的目的,並不是什麼執劍天涯,流浪飄泊。
或許,這也是活著的意義。
總得有些東西需要去守護!
有的人,為道而死,轟轟烈烈,後人稱之為衛道士…有人說這樣的人蠢,殊不知,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衛道士,隻是道不同罷了。
總有什麼…是你追求的。
………
荒唐的年紀,總是做些荒唐的事情!
吉飛自認為自己已經不再是荒唐的年齡了,畢竟成為修道者,三百餘載,漫漫久矣。
對於常人來說,已經三世了…
可是昨晚,和他的雙修伴侶,或者說是愛人,芸涵,瘋狂如斯。
修道者木石心,卻並不代表修道者沒有情!
所謂的木石心,指的是,對道的追求和執著…總有些偏執的修道者,偏而蓋全,誤解修道者,便是無情之人。
那不是修仙,更不是修真,而是修魔…
吉飛和芸涵旖旎一夜,其中詳細,自是不必為外人道也。
這也是吉飛成人以來,嚐試過最為清楚,也是最為舒暢的雙修之旅。第二天一大早,吉飛便是爬起,開始盤膝而坐,緩緩地吐納…
此刻,他感覺到丹田的原本死寂的靈力,此刻朝著一個方向瘋狂的湧去。
隱隱中,竟是有突破的趨勢!
雙修,本就是彌補大道之陰陽不足,所以有些時候,雙修的速度更是恐怖幾分。
朝陽初生,吉飛盤膝而坐在草席間,虛天中,紫氣東來,化作氣息流入他的筋脈丹田中…此刻他全身紫氣盈盈,心內若有所悟。
仿若是重生…
或者說,以前的日子算是都白活了!
當然,這樣說畢竟是不對的,隻是此刻吉飛由此感悟到生命的輪回,確實仿佛是重生般。
整個上午,他都吐納,內心感悟。
而芸涵,則是處理黃炎宗的一些事務,沒來打攪他。
清風微拂,將閣樓上帷帳的白紗吹拂飄揚,這閣樓四麵通透,唯獨有白紗遮掩,貼近自然,沒有因為建築而將吉飛拘禁在一域之內。
白紗飛舞,但是吉飛的心靜如止水。
他似乎是抓到了一絲突破至元嬰中期的感覺,但是轉瞬即逝!
他緩緩地睜開眼,目光澄澈,望著滄溟海這山山水水,“自從步入元嬰期後,這滄溟海的稀薄的靈力,對修為的幫助,似乎是不大了…”
怪不得,滄溟星球會被域外的修士稱作廢棄的星球,自然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首先,便是這靈力!
或許是由於那神蟲卵吧…吞噬了無盡滄溟海的生機,整體來說,滄溟星球的靈力,著實是不足了。
即便是沒有命格的因素困擾,恐怕在如今的滄溟星球,想要突破元嬰後期,這個概率,也要小很多。
不過,吉飛的眼眸中並沒有一絲頹然…
“或許,該是前往那裏一趟了”
如今,他半隻腳踏入元嬰中期,想要真正踏入元嬰中期,怕是得以一宗之力來作為後盾支持,這個代價,太大了!
………
在黃炎宗呆了幾日,吉飛一直在考慮著是否要把芸涵的真實身份公之於眾,不過最後想了想,隻能作罷。
此時金殿內,芸涵獨坐其上,吉飛坐在下首,二人商談著什麼。
“吉長老想要突破元嬰中期,我黃炎宗本應該全力支持的,隻是我黃炎宗如今的情形,恐怕是付不起這麼一大筆開銷的……”芸涵輕聲道,既然她如今身為黃炎宗的宗主,自然是要對黃炎宗負責的。
更何況,吉飛對此也是讚成。
坐下眾位長老都是點點頭,其中馬長老馬如龍微微笑道,有些慚愧神色,他自然是知道吉飛在黃炎宗的位置的,“如今的黃炎宗,重建之際,大部分的底蘊除了預防域外一戰外,更多的是拿來培養年輕一輩的俊傑了…吉長老,可不要放在心上啊”
說罷,馬長老看了一眼芸涵…
吉飛淡淡笑道,“這個是自然,我本黃炎人,自然應該為宗門考慮…”
坐下一名長老王昊,須發盡白,此刻皺著眉頭思索道:“吉長老,何不到黃炎大世界內一尋突破的契機呢?”
“黃炎大世界?”芸涵頗為有些驚訝道。
王昊王長老神色凝重道:“這黃炎大世界在我黃炎宗曆來便是神秘,當年更是十萬禁製的所在,雖然如今凋敝……但是——”
“王長老此言差矣,自從幽冥天尊一事兒在黃炎大世界發生後,那黃炎大世界便是破敗不堪,哪裏能有什麼契機!”說話的,又是一名長老,如今的黃炎宗有五名身份不凡的長老,俱都是太上長老級別的,修為都是元嬰後期,此人和馬如龍、王昊異樣,都是太上長老,名為柳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