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洞內,漆黑一片,吉飛神識微動,掃掠過去,卻沒有發現一絲生機,也就是說,那麒麟神獸已經消失一空了。
吉飛臉露駭然,心中嘀咕,“莫非這炎獸傀儡竟真得和麒麟神獸同歸於盡了?”
神色古怪的吉飛,不住地搖頭,心中又把這個想法過濾掉,不太現實。
身後,夏侯朝旭如見了婆婆的小媳婦,緊步微挪,小心翼翼地跟在吉飛的身後。
“道友,這是何地?”夏侯朝旭一本正經問道,得到的卻是吉飛的漠然。
“噓——噤聲!”吉飛皺著眉頭,停下了腳步,旋即便再次向前走去。
深洞雖黑,但吉飛激發法目,看得清晰,地麵上俱都是一片焦黑,顯然是被高溫烈焰灼燒過後的現象。
其內昏黃,那夏侯朝旭雙手一撮,正欲激發出一道靈火,卻發覺皓腕被先前行走,此刻卻停下來的吉飛一把抓住。
黑暗中,可以感覺到吉飛濃濃的氣息,“不可燃起靈火——”他的聲音不大,沒有刻意提升威嚴,卻無比使人的信服。
“可是我看不見…神識海也有些痛。”夏侯朝旭輕聲道,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紅,曆經千辛萬苦吉飛將她救活,沒想到,又成了吉飛的累贅,這讓夏侯朝旭心中不大好受。
若是尋常時候,吉飛斷然會一把抓住一雙柔軟,狠狠地捏一捏,揉一揉。可惜眼下,情形特殊,吉飛一撩衣襟,大義凜然道:“算了,這一角衣衫借給你了!”
黑暗中,夏侯朝旭恨恨地咬了咬嘴唇,默默地點點頭,拽著吉飛的一角衣襟,二人緩緩向前。
一步一挪,吉飛逐漸的深入石洞,不久後,估計深入一大數百丈,已經見底了,卻依舊不見麒麟神獸的蹤跡。
“莫非先前所見,乃是虛影所化?”吉飛心中疑問道,可如此一來,恐怖的炎獸傀儡斷然是不會隕落的。
一股詭異的疑團籠罩在他的心頭,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不禁令吉飛心中有些挫敗感。
這石洞深處,亂石崩飛,顯然是經過了一場大戰!
吉飛沉默片刻,便是激發了一束靈火,細細得看起了眼前的情形。
亂石崩飛過後,是災難般的毀滅,沒有一絲規矩,處處都是亂濺的山石,焦黑的石頭,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仿佛,先前就不曾存在過麒麟神獸一般。
“咦?”夏侯朝旭輕咦一聲,從腳下拿出了一塊漆黑如墨的石頭。
吉飛眸光投射過來,這是一塊溫潤玉石,但是其上,卻有一絲十分明顯的人為鐵鉤銀化的刻痕,仿佛是陣台上的一塊石頭。
“陣法?”夏侯朝旭輕言,“這裏先前定是有陣法存在!”
吉飛點點頭,“莫非是困製麒麟神獸的陣法?”他輕聲呢喃,眼下在這破滅中,有了一絲明顯的蛛絲馬跡,接下來想要找尋其它的存在,便有許多自信了。
他皺著眉,隨後大袖一揮,頓時清風激蕩,亂石奔走,地麵上起了一層灰塵。
他的神識如芒,急速的掃掠著,片刻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
“這個…便是陣眼了!”吉飛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大手一招,頓時自地麵上飛射而來一道流光。
這個物什蒙塵,跌落在地麵,在其周遭隱隱約約有一灘黑色的古怪泥土,還有一些碎木屑…赫然便是那隕落的炎獸傀儡的殘骸了。
這道流光,飛射入吉飛的手中。
這一幕,令的一旁的夏侯朝旭心中一動。
“道友,你在找什麼?”
吉飛緩緩地攤開手,他能感覺到,從這件物什上麵傳出來的溫潤的感覺。
在他的手掌上,赫然是一件玉墜!
這玉墜,通體烏黑,空心圓環,中央處乃是一隻惟妙惟肖的麒麟狀,雕刻的極為精美。
這烏黑玉石中,其內有一絲血紅,好似血跡存在過,不過眼下已經是完全幹涸了。
吉飛心中一喜,終於是明白了…
這深洞內,定然是一道玄妙的陣法,能夠激發這玉墜內的一滴火麒麟真血!
原來如此…顯然,這道陣法是人為的,望著手中的玉墜,吉飛心中流露出一絲可惜的遺憾,其內蘊含的一滴火麒麟真血已經消耗幹淨了。
不過,在火光的印襯下,頗為的美妙,倒也是一件頗為不俗的掛飾。
“好漂亮的一件玉墜——”女子對此,抵抗力頗低,夏侯朝旭由衷地讚道。
吉飛搖搖頭,苦澀一笑,“先前沒那麼簡單,不過眼下麼,隻能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玉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