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著,走進之人正是蓬萊宗一宗之主,夏侯淵。
此人一身玄裝,濃眉大眼,不怒自威,眉宇間,有一股濃烈的煞氣,絕非善輩。
眾人施禮,吉飛淡淡一笑,抱拳道:“吉某人唐突造訪,失禮了。”
“哈哈,哪裏!”夏侯淵細細打量了吉飛一眼,眼神便是陡然一縮,打了一個哈哈笑著道:“觀看道友年紀,不過是數百年齡,竟是元嬰中期的大成修為,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不敢當,不敢當…”吉飛謙遜道,卻是理所當然地承受了。
一旁蓬萊宗的弟子門人,聽聞夏侯淵所說,神色一愣,具有些不大相信的樣子。
“唉,道友真是客氣了…此次旭旭能夠安然從暗黑域回來,想來定是道友有無盡大神通,多虧了道友!”夏侯淵感激道,他的目光卻是一直遊離在自己寶貝女兒的身上,發覺她興致缺乏,隻道是這一翻經曆,讓她心神俱疲。
“我蓬萊宗雖然是海外仙宗,但卻也頗為富裕,道友如此助我,但有所求,老夫盡量會答應…”
“客套,客套。”吉飛古怪著笑道,“其實,吉某人此行前來,不過是為了域外修士!”
他哈哈笑著道,話剛剛說罷,臉上掛著笑容的蓬萊宗修士臉上神色俱都是一變,皺著眉頭看著吉飛。
死寂般沉默了兩三秒,蓬萊宗眾修士終於是醒轉了過來。
一人曆喝道:“豎子,你可知這是何地?”
“想來便是他讓藏鏡人前輩身受重傷,殺了他!”
“…”
眾人紛擾不休,吉飛淡然相對。
夏侯淵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殺意。
“少年人,你可知此地乃是我蓬萊宗?!”夏侯淵心中讚歎此子膽氣非凡的時候,卻又有些惱怒。
吉飛這般所為,在蓬萊宗眾人眼中,明顯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之意。
吉飛隻是淡淡地笑著…夏侯朝旭的目光看向了吉飛,吉飛神色不變,隻是淡淡道:“不知道友可曾聽說過九轉金蟾蠱毒?”
“九轉金蟾蠱毒?!”夏侯淵神色一震。
其餘的眾人,則不曾聽說過這九轉金蟾蠱毒,神色疑惑,看向夏侯淵。
“可是世上第一蠱毒,九轉金蟾蠱毒?”夏侯淵沉聲問道。
吉飛點點頭,“九轉金蟾蠱毒,無色無味,被下蠱之人,必須經過九變之數,經曆苦痛折磨,最後全身潰爛爆炸而亡…”
他的嘴角浮起一絲殘忍笑意,看向了夏侯朝旭。
夏侯朝旭臉色慘白,瞪著一雙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吉飛。
“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蠱?我不信!”她哭道。
吉飛微微一笑,“你是如何醒的?因為你服下了最後一顆凝神茗草的丹丸,那蠱毒,便在其中了…”
“你怎麼證明?”夏侯淵臉色一沉,怒看吉飛,隱隱有爆發動手的節奏。
“嘿嘿…這世上,除了賽華佗,怕是隻有我吉某人才能解除這九轉金蟾蠱毒了,所以夏侯道友,最好不要輕易地動手…一來,吉某人自認為手段不輸給你,二來,你的女兒,茲茲……”
吉飛搖著頭,“可歎芳華年齡,卻要走到人生的盡頭,到時候,這責任,便是你作為父親的一人承擔了。”
他奸詐笑著,讓人覺得麵目可憎。
“怎麼?道友還是不信麼?”吉飛笑著,“那就讓你的寶貝女兒旭旭承受一番這非人的折磨般,嘎嘎!”
吉飛在眾人的麵前,猶如惡魔。
“住手!”夏侯淵怒喝道:“老夫信了!”
他有些不忍,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夏侯朝旭。
“說出你的條件來…”夏侯淵沉聲道。
“嗬嗬,吉某人不貪婪,僅僅是希望得到那域外修士詳細的秘辛,諸如人數、功法、法寶之類的……”吉飛無恥笑道。
“這不可能!”夏侯淵沉聲道,並沒有發怒,“因為老夫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功法、法寶!”
“哦?是麼?那吉某就對不起了——”他雙手掐訣,正欲打出一道靈訣。
“且慢!福伯——”夏侯淵一揮手,向福伯示意,頓時福伯便是吆喝著,將閑雜人等一並驅趕出去。
此地隻留下三人,吉飛,夏侯淵、夏侯朝旭父女二人。
“這是老夫暗地搜尋的一些秘辛,可能對你有用…”夏侯淵歎了一口氣,女兒便是他的軟肋。
一旁的夏侯朝旭,隻是無聲地流著淚,不可置信地看著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