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定然是在她的身上了!”
吉飛邊走邊沉思,天色逐漸地亮了!
經過一夜的血洗,蓬萊宗覆滅,血流成河,怕是沒有幾人活了下去,望著那逐漸褪去的狼煙烽火,吉飛歎了一口氣。
死者長已矣,存者且偷生!
為義而死,高尚而光榮,但是活著,卻要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楚,比如說此時的夏侯朝旭。
家,瞬間支離破碎,而吉飛更是狠心地拒絕了她,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是我不夠美麗麼?”她搖搖頭,辨認了一下方位,便是向著一個方向飛遁而去!
雖然隻看了一遍那張羊皮古卷,但是夏侯朝旭過目不忘,早已經將那張羊皮古卷銷毀,所有的秘辛,隻存在她的腦海中。
……
時間一閃而過,吉飛所在的森林中,頗為隱蔽荒涼,平時除了砍柴的老者林中人,根本就沒有人出現。
如此一來,吉飛樂得安靜,便專心修煉太虛經和須彌玄功。
修煉之地,一塊青石板足矣。
林中人時不時前來,但是次數卻少了許多,每次來,便搖搖頭走了。
“空者不空,若無法領悟,根本就難以修煉更深奧的空間功法…”因為“空者不空,間者不間”短短八字,卻是空間的基本道義。
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未有基本道義不懂,便能真正修煉玄而又玄的太虛經和須彌功法的經曆!
吉飛以神識感悟這一方森林,有鳥雀騰躍於枝幹間,又有雄鷹翱翔在藍天中。望著禽類在虛空中,自然而然的形態,一瞬間吉飛若有所悟!
“既然空者不空,間者不間,即不是實,也不是虛,那便是介於虛實之間了…”
“這虛虛實實,並不是比‘虛’更加的虛無縹緲,捉摸不定,而是說——”吉飛望著一隻麻雀,從枝頭跳躍而起,騰飛而出。
“一個度,對於空間的把握!”
吉飛霍然站起,眼眸中露出亮色,“我明悟了——”他淡淡地說道,空者不空,間者不間,不如說成“空,不空;間,不間。”
兩種完全不同的形態,都是空間不同的表現形式。至於說,每一種的“度”,那就需要細細考究和把握了。因為在這兩個極端中間,可以隨意劃分成不同的度!
吉飛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隨後踏出一步,他的腳下猶如凝實成大地一般。
他一步一步踏去,虛空在他的操縱下,在虛和實間,隨意地轉化,或者是介於二者之間的一種形式。
走著走著…吉飛的身形竟是倒立在虛空中,依舊一步一步走著,沒有一絲受到重力的影響,而隨後,他更是斜著,和水平麵不同的角度隨意行走。
他的腳下,便是實,頭頂,便是虛!
“太虛經,可以慢慢修煉了…”
吉飛滿意地點頭,這一次他通悟了空間最為基本的道義,至於說太虛經這部古經心法,內含十層奧義,那便一層層開始煉起。
想及此,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打開了一頁書須彌玄功。這一部功法,準確地說,應該是如封天三式般,具有莫大的威能。
“靈台方寸山,須彌芥子功…”開篇一句,讓吉飛一愣,隨後便陷入了沉思,“了悟此功法,必須心如靈台,不動如山——”
一日後,吉飛睜開了眼眸,大手隨意地一抓,頓時麵前的虛空,好似如流水般驟然一動,而後竟是開始收縮,隨後砰地一聲,竟是轟隆隆炸裂!
“一式離恨,竟是這般…”吉飛自語,一日的時間,他了悟了須彌玄功內的一式,這一式,名為“離恨”!
數日後,林中人終於是再次出現了。
他見了吉飛,並不詢問關於吉飛是否了悟“空者不空,間者不間”的道義,而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便道:“老夫有一事拜托…”
“前輩對於晚輩,有指點一恩,但講無妨!”
林中人滿意地點點頭,望向蓬萊宗所在,麵無表情道:“去把旭旭找回來,老夫要帶她走。”
吉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