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鉤棺,原本其內乃是夏侯朝旭的父親,夏侯淵,此時,從鐵鉤棺狂暴而出的夏侯淵,身上竟是直接冒出寸許的紅毛。
虛空中卷出了一陣旋風,卷出了幾根紅毛,好似野獸般。
夏侯淵所化的紅毛怪物,此時好似沒有了一絲的理智,竟是直接咆哮著向著夏侯朝旭抓去。
那猩紅的指甲,猶如閃爍著寒芒的鐮刀。
吉飛祭出了太極符印劍,雖然他聽到了夏侯朝旭此時的呼喊,但他卻依舊毫不猶豫地將符印劍刺入了紅毛怪物體內。
“不——”
時間仿佛是凝固了,隨後傳出了夏侯朝旭聲嘶力竭的呼喊。
說來也怪,隨著吉飛這一劍入體,那紅毛怪物,身上的紅毛竟是迅速地褪去。
刹那間,便是恢複了夏侯淵原本的模樣。
“父親…”夏侯朝旭一路小跑,來到了夏侯淵的身旁,夏侯淵眼中,神采渙散,身子隨後緩緩地向後倒去。
太極符印劍,不曾染血,從夏侯淵的體內退出。
“嘭”夏侯淵的身體,重重地墜落在地!
吉飛呆呆地執劍,望著倒在血泊中的夏侯淵,他的目光,陡然望向天卓。
此人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轉瞬即逝,便對吉飛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嘿嘿,親手殺了愛人的親生父親,這種感覺,嘶嘶~”
一旁,勾尾和六極同樣是流露出一絲同情的神色。
但這神色深處,分明是戲謔!
……
夏侯朝旭抱著自己的父親,雙眼朦朧,痛苦地流出了眼淚。
夏侯淵的意識逐漸的模糊,雙眼中,在最後時刻,卻是發亮,他看著夏侯朝旭輕聲道:“為父…再也不能…照顧你了…”
說罷,那緊緊抓著夏侯朝旭的手便陡然送了下來。
“父親!”夏侯朝旭痛苦無聲,悲痛至極。
天卓、勾尾和六極看此,便搖搖頭,臉上卻是十分的滿意,畢竟這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此時三人要離開。
“還想離開麼?”吉飛呼出一口氣,發生了這樣的事兒,這三人,斷然是不能再存活了。
“憑你?”勾尾嘁的一聲,“我三人,斷然不敵,卻也能安然退去!”
三人都是元嬰後期的修為,比吉飛要高出不少。
不是說三人狂妄,而這就是修真界的常態。
“雖然你一人憑借著某些手段,能夠將方虯永久地留在了滄溟星球,但是即便是方虯,他一人對上我三人,也要畏懼七分,忌憚三分!”天卓自負的微笑道。
“是麼?”斜風微寒,卷起吉飛眉間的一縷銀發。
“殺啊——”短暫的對持,被勾尾的一聲怒喝,打斷,三人怒下殺手!
“轟隆隆”
地麵搖晃,一隻龐大的蠍子,自勾尾的儲物袋中躍出,砰地一聲,將地麵震裂出道道裂縫。
這是一隻猶如山嶽般的毒蠍,閃爍著漆黑寒芒的勾尾,破空呼嘯著刺向吉飛。
而那天卓,則是雙手結印,虛天中,竟是浮現出一個個銀白色蛛網,籠罩了整個虛空!
四麵八方,密不透風…
一旁,六極化身一隻巨大的蜈蚣,毒液四濺!
吉飛的手中,緊緊握著兩道黑白玄光,卻是一把實質性的太極符印劍,一道道符印,自劍鋒處迸射而出。
三位大能,各顯神通,威勢震天動地,迫近吉飛。
吉飛他側著身子,卻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手中的劍,不動,手上的力,卻是加大了幾分。
慘烈的風,呼嘯而至。
“萬絲穿心!”
“天勾!”
“腐蝕死液!”
三道最強招式,呼嘯迫來!
“我的劍下,隻有冤死之鬼,你們也不例外!”森森殺意,如寒風席卷了虛空。
“殺——”
意發並進!
一劍而出,意發並進,在三式威能呼嘯而來的瞬間,吉飛手中的太極符印劍,隨著他的一聲暴喝,化作了黑白兩道玄光,交織而出。
“哢嚓——”虛天中,雷芒迸起,天色因為這一劍,瞬間變得晦暗。
風起劍過,一道寒芒,兩道黑白交並之光,瞬間抹過天卓、勾尾、六極的頭顱。
噗噗噗…三顆頭顱,隨著這一道寒芒,跳躍而起,直躍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