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刀流的刀法,十分的幹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和遲滯,而且在這幹脆的感覺中,隱藏著刁鑽,狠辣。
不過是數十式,五刀流便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兩名老者,這是兩名老江湖了,卻也難逃五刀流的五刀流法,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阿呆,你可看清楚了?”五刀流習慣性地問道,其實他的心中,並不抱有多大的希望,畢竟五刀流法,以快而聞名。
頗為出人意料,阿呆點了點頭。
“嗬嗬,看清楚了…”五刀流無奈地搖搖頭,將五把刀拋給阿呆,“試著來一遍!”
阿呆接過寒刀,笨手笨腳地將那五把寒刀握在手中,他撫摸著寒刀,好似在感受著什麼,適應著什麼,隨後阿呆的手法頓時一變,蹭蹭蹭,竟是迅速地將五把寒刀拿在各自的位置上。
他的拿刀姿勢,和五刀流一般無二。
正在點起旱煙的五刀流,神色一怔,呢喃著說道:“這不可能吧!”阿呆熟練地動作,好似這套刀法,已經熟練地練習了上千萬次。
“你會是一名真正的刀客!”五刀流暗暗道,心中已經是下定了決心。
“開始吧!”五刀流磕掉了煙鍋頭子裏的煙草,看向了阿呆,他的眸中帶著些許期待,或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真的能夠帶給他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鏘鏘鏘——破空的風聲呼嘯著,阿呆手中,嘴中,腋下五把寒光,狂舞猶如一個陀螺。
撲棱棱,一片落葉被刀鋒掃落,直接化作了飛灰。
冷風吹動著阿呆滿頭的銀發,月光下,他的招式,無比的契合,無比的完美,一招一式下,殺伐千軍。
看著清冷月光下,揮舞著五把寒刀的阿呆,五刀流疑心大作,不由得思考起來這個家夥的來曆,畢竟如此的天資實在是頗為難以想象。
“斬!”阿呆厲喝一聲,肅殺的氣息自身上彌漫而出,濃鬱的煞氣,令得五刀流身上都是一個冷冽的寒戰。
隨著最後的一式砍完,五刀流陷入了許久的沉默。
“你的天賦,超出我的想象。”五刀流道,“或許,將你留下,老夫是錯誤的,卻也實在是幸運的。”
“你先前所練,乃是五刀流法的第一式,此刀法,共有五式,你若能學完五式,並且融會貫通,足以笑傲江湖了。”
“是,師傅!”阿呆道。
“你這個人可不呆,而且天資著實是不錯的。”五刀流苦笑著道,隨後便吩咐著阿呆將五把形狀各異的寒刀收進了匣子中。
……
二人回到了朔方古城。
回來後,阿呆自己主動去打鐵了,大牛見了他,十分的高興,高興地說不出話來。
隻是傻嗬嗬地笑著…
阿呆當當的打著鐵,大牛幹得也十分的有力氣,一旁的五刀流看得直搖頭。
午夜,清冷的月光灑在了庭院中。
兩到身影,站在了庭院中。
五刀流道:“阿呆,五刀流法我今日便傳送給你,記住,其餘四式,我隻做一次!”
阿呆聽了激動地點了點頭,“學好本事,可以替英兒報仇了,也不知道英兒在冷月莊學到了什麼本領…”
五刀流看了他一眼,笑著道:“阿呆,在想英兒麼?你不用擔心,她在冷月莊學到東西,乃是女人此生最大的本領!”
女人此生最大的本領?阿呆一驚,不明所以。
“注意來,其餘的四式,老夫隻做一遍!”
當即,阿呆便是收心,看向了五刀流,卻見他握刀,一雙冷眸,凝視著前方。
“殺——”
寒月清風中,五刀流的身影,隨著刀式而動,每一招猶如流水傾瀉,時而如清泉汨汨,時而如暴雨梨花,時而又向大川奔騰,招招斃命,每一式完全不同。
“呼——”五刀流收刀立身,長噓一口氣,“看清楚了麼?”
阿呆點點頭,五刀流眼露奇光,不錯,果真是武學上的奇才,“嗯”他點點頭,“回去休息吧,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一早,你便離開我的鐵匠鋪吧。”
“離開?師傅我要去哪?”阿呆道。
五刀流道:“看你有一身橫煉的筋骨,我才重出江湖,接了冷月莊的單子,已經是令江湖震蕩,所以你走後,我會帶著大牛離開這裏,繼續隱姓埋名。”
阿呆一怔,便直接跪下,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