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矛林針化作一片血光,刺入阿呆的體內,一根血矛,貫穿了袁華的心髒,阿呆帶著袁華,跳躍而出,身形轉瞬不見。
破千鈞沒有追上去,在他看來,這二人,已經是死人了!
即便僥幸不死,將來也要將他們殺了…破千鈞看著懷中逐漸冰冷的蘇韻歎了一口氣,不知為何,明明知曉這個女子不過是自己修煉踏階的爐鼎罷了,可是心中,依舊是沉重。
“袁華,你若不死,我一定讓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破千鈞狠狠咬著牙,麵相一片猙獰。
他抱著蘇韻,將她埋在了這片寧靜的園中。
…
阿呆身中蘇韻的飛劍,從右臂肩胛骨處貫體而出,又中破千鈞的血矛林針,融入血液中,有敗血、生機消散的跡象。
但是他依舊帶著被一矛貫體的袁華狂奔而出,不知為何,阿呆覺得丹田中暖洋洋的,至於說,肩胛處的傷勢,竟是快速地愈合著。
唯獨,這血矛林針,沒入體內血液中,十分的難受。
“去哪?”阿呆對袁華道,此刻袁華也僅僅殘留一口氣了,黑血汨汨而流。
“向…東,離開修羅道。”袁華手顫顫巍巍地自儲物袋內拿出了一張羊皮古卷,“走…走!”
說罷,袁華便是一個哆嗦,昏厥了過去。
“估計是死了…”阿呆探了探他的鼻息,夾著他溜出了這片建築,向東跑去,他專挑偏僻幽徑,一時間,倒也不曾有人發現。
按照羊皮卷上的地圖,阿呆離開了修羅道所在的建築群,其實並沒有離開修羅道籠罩的範圍。
峽穀深處,多怪異的洞窟。
按照羊皮卷記載,終於一炷香的時間,阿呆尋找到了這麼一個掩蔽的非常巧妙的洞窟。
洞窟內不大,但是十分的整潔,看來尋常時候,這個袁華便經常在這個洞窟內呆著,畢竟這是屬於他自己的小天地。
洞窟內不能說應有盡有,卻是有一些十分雞肋的東西,一張石床,一個自己掏出來的壁櫥,其內放著一些翻得破破爛爛的書籍,一些瓶瓶罐罐,還有一個古黑色的鐵麵具。
這些都是修真入門道法,對於如今的袁華來說,不值一文。但是對於阿呆來說,便是撿到寶了…
除了一些書籍,其餘的也就沒什麼了,“真是簡陋啊——”阿呆歎了一口氣,看向石床上的袁華,探了一下鼻息,不禁一呆,死了,竟然死了。
算了,死就死了吧,反正也不是自己幹得。阿呆想著,可是一個屍體躺在自己的麵前,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於是,在洞窟內,阿呆挖了一個大坑,將袁華埋入,又將大坑填好,將土踩實了。
做完這一切,阿呆鬆了一口氣,這才從地上拿起來一隻儲獸袋和儲物袋細細看起來。
阿呆皺了皺眉頭,一掏懷中,竟是也拿出了一個儲物袋。
“這個是我自己的…這麼說,沒有失憶前,我也是一名修士了?”阿呆搖頭自語,他也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發生,此時總算是找到了關於自己身份的一些蛛絲馬跡。
他眼裏露出一絲精光,不動聲色,將自己的儲物袋揣進了懷中,不管如何,在沒有搞清楚自己是誰之前,他絕對不能把辨別自己身份的東西展露在別人麵前。
他琢磨起袁華的儲物袋來,卻是沒有辦法打開。
“這袁華的儲物袋,在身上終究是一個禍患!”阿呆眼中精光一閃,露出了和平時呆傻完全不一樣的眸光。
他的腦海中陡然靈光一閃,“如今那破千鈞定是以為我和袁華一樣,俱都死掉了,不如將計就計…”
阿呆想起了袁華那張被炸得血肉模糊的臉,頓時計上心頭。
他將袁華的儲物袋係在了腰間,看向那一張鐵麵具,隨手將之戴在臉上,模仿著袁華的聲音道:“從此,我便是袁華了!”
他在冷月莊,做金牌殺手十餘年,武林江湖中各種奇淫巧計,無所不會,無所不通,這麼一個模仿別人聲音的簡單技術,阿呆手到擒來。
當初,他還化過妝,扮過女人,直接刺殺了一名大官。
這麼一說,聽在耳中,嘿,還真差不多。阿呆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細細雕琢了一番袁華的聲音,這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