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從軒轅世家滿意而歸,途中,卻見吉飛盤膝而坐在一快大青石,閉目沉思,無物無我。
華妃走近,吉飛睜開了眼睛。
“你這是在幹嘛?”華妃頗為好奇。
吉飛沒有回答,而是淡淡一笑,問道:“何謂風之形?”
華妃一愣,隨後掩嘴笑著說道,“風乃是虛空中氣溫不同,冷暖空氣對流形成,本就無形,何來風之形呐?”
吉飛道:“如此說來,風便是氣流了?”
“是卻也不是,二者都具有能量,都能感受到,但氣流有時候卻能看到,這是二者間的不同,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
吉飛不語,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他靜坐,身心俱靜,感受著周遭的風…它在流動,無影無形,難以捕捉絲毫,根本就難以發覺其細微的蹤跡。
對於華妃,吉飛不理不睬。
“莫非你走火入魔了?”華妃搖頭,對於這個修煉上的瘋子,她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直接返回石洞中。
而青石上,吉飛依舊在捕捉著風之形,在細微間的差別。
…
數日無語。
這幾日來,時而狂風大雨,時而烈日臨頭,不過吉飛感悟風之形,以求達到風不瞬的境界,已經是達到了入魔的地步。
他盤膝而坐數日,身子沒有移動分毫,也沒有顫動一絲,就猶如雕塑一般,仿佛是無機之物般。
不同的天氣,而風之形,似乎是不同矣。
他深深地吐納,用心全力感悟風之形,不敢言射矣,因為他還沒有達到“不瞬”的境界。
獨坐青石,以遍觀頭頂虛空中的風,感悟到風之形,凝視之,達到“不瞬”的境界,而後言射…
風,或是洶湧,或是平靜。
原本紛亂、毫無絲毫蹤跡尋覓的風之形,如今被吉飛細細感受,已經能夠查詢到些許蹤跡,風之形,猶如遊魚在水中劃過。
幾日,不見飛衛的身影。
吉飛獨坐青石,此刻在他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一副畫麵,虛空中無形的氣流在湧動,在相互交織,而後有風吹來。
無序中蘊含著混沌大道…
“這便是風之形嗎?”吉飛睜開眼睛,而後複又合上,細細以神凝視之,希望達到“不瞬”的地步。
然而,風是運動的…無論他如何盯著,這風依舊是紊亂不靜。
這一日,吉飛忽然睜開眼睛。
伴隨著他睜開眼睛的這一瞬間,世間萬物似乎是凝滯了一下,在林中掠過的飛鳥、飄落的枯葉,潺潺流水…盡皆是凝實了數息,但隨後便恢複如常。
“吾終於是達到了不瞬的境界。”
吉飛心中大喜,此刻但見他右手食指中迸射出嫋嫋青雲劍氣,食指輕抖,便在青石上劃刻出數個大字。
“不瞬石”
他身形輕快,沿著山道小路蜿蜒而下,山下有一草茅,吉飛整了整衣冠,來到柴扉前,輕叩其上,發出篤篤的聲音。
片刻後,有一青年,目若朗星,唇紅齒白,影子不凡,昂首而來。
“你是?”少年人道。
吉飛輕笑道:“數日前,受到飛衛大師的指點,因此今日特來拜謝。”
聞此,少年人打開柴扉,“家師今晨一早,便深入深山,打獵去了。”他招手迎進吉飛,上好茶,便道:“請在這邊稍等片刻,按照時間來說,家師或許快要回來了。”
說罷,少年人便走出草茅,做他的事情了。
以吉飛的神識,自然將少年人的所為,清晰地看在眼中。
隻見他躺在草坪上,俯仰數米開外的牆角,那裏有一隻結網的蜘蛛,少年人對此,看得津津有味。
不久後,飛衛歸來。
他滿載而歸,黃羊、野兔,山雞…不愧為神射手!
見到少年人,飛衛笑問道:“紀昌,家中可是來了貴客?”
名為紀昌的少年人,欲言又止道:“師傅,您怎麼知道,真是神了!”
飛衛搖頭輕笑,將身上的野味交給紀昌,一旁的紀昌問道:“師傅,如今我看飛梭,已經不瞬,難道還不能學習射箭嗎?”
飛衛搖頭不語。
此時,吉飛已經迎了出來,道:“飛衛前輩,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