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將進出心海沼澤比作是逛街,話雖這般說,但是真正當老瞎子帶著吉飛和芸涵來到了心海沼澤前,他老人家倒是慫了,畢竟據老瞎子說,他那一雙勝似星辰,堪比北鬥之光的雙眸,便是被心海沼澤中的碎心草的毒霧給毒瞎的。這還是幸虧了他玄功修為不錯,這才能保留一條小命。
至於說老瞎子進入心海沼澤的目的,弄清楚了他老人家的身份,這個目的,也就一清二楚了。
老瞎子乃是北原戰族的嫡係傳人,他的母親乃是一介丫鬟,和戰族的族長生下了老瞎子,雖然他的身份,一直不被戰族承認,但不管怎樣,如今的北原三族全部覆滅,戰族的傳人也隻剩下他老瞎子了。
而被困於心海沼澤的狂戰士的身份,無疑和狂族、戰族都有著莫大的聯係。
老瞎子進入心海沼澤,目的很簡單,恐怕就是狂戰士!
至於說心海沼澤的背後勢力南宮世家,為何要囚禁狂戰士,裏麵的說法,怕就多了去了。其中,吉飛猜測,恐怕和老瞎子所言,有著莫大的聯係。
那就是——古書三卷!
…
“這裏就是心海沼澤?”吉飛嘴角抽搐,看著麵前一望無際的空蕩蕩的大草原,發問道。這裏沒有絲毫的沼澤,也沒有絲毫的碎心草,也沒有什麼直擊心靈的毒霧,有的隻是長達半人高的荒草。
芸涵同樣也是無比的疑惑,當他想要向前邁出一步的時候,卻是被老瞎子一把給拽住了,“不能近前了!”
“再往前走,便是心海沼澤的結界了。”老瞎子向前走幾步,伸出手,緩緩地推去。
隻見在他的麵前,竟是浮現出了如水紋一般的靈波,就像是一麵豎立擺放著的湖麵,眼下蕩起了波紋。
“這便是結界?”芸涵奇道。
“如何進去呢?”
老瞎子回道:“進去不難,可是一旦進去,所要麵對的,你二人做好準備了嗎?”
吉飛笑著回道:“哼,等待這一日,可是足有數月了。焉有不進之理?”說著,他拿出了三顆五流離火丹,自己服下一顆,輕輕彈指,另外兩顆分別飛入了芸涵和老瞎子的手中。“有了這五流離火丹,那碎心草的侵心毒霧奈何不得我們!”
當即,吉飛大步跨過了結界,進入了心海沼澤中。
在跨過結界的時候,他感覺到了絲絲的阻力,但是如今以他的修為,這般禁製結界又怎能阻擋了他的步伐,這等結界,別說是化神期的吉飛了,即便是元嬰期的修士,也能輕而易舉地進入。
畢竟,心海沼澤的背後勢力雖然是南宮世家,但是南宮世家又不是居住在心海沼澤中。再加上,心海沼澤此地偏僻異常,一個結界,足以阻擋那些不明所以的生物了。所以,穿過這個結界,太過容易了。
三人魚貫而入,麵前情形陡然件變得陰暗了。
先前是開闊的大草原,而眼下則是陰寒濕冷的沼澤地,處處都彌漫著黑色的氣體,此地靜謐得可怕,因為沒有生物能夠在心海沼澤中生存,偶爾可見地麵上腐朽的白骨,造成此地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腐朽死氣。
靜謐中,可以清晰地聽到沼澤中“咕嘟、咕嘟”冒著氣泡的聲響。
心海沼澤,一片清冷陰暗,充斥著死亡氣息,枯寂蕭條,唯有一種黑色的草遍布此地。這草,正是奇毒無比的毒草,碎心草。一些枯萎的碎心草上,散發著肉眼可見帶有強烈腐蝕性的毒霧。
這種毒霧,名為侵心毒霧。不過侵心毒霧在接近吉飛三人的時候,卻是被三人體表時不時冒出的熾熱光芒吞噬一空。
侵心毒霧奈何不了三人,但是吉飛三人卻依然不能向前走出。
因為他們的麵前,已經出現了數人。顯然,這幾人,是看守心海沼澤的修士。
在幾人的背後,是一座被枯萎枝幹圍繞著的古堡。
古堡陰森寒冷,寒枝驟然冒出,冷月寒風,一切太過於清冷。
但是在古堡上,卻站立著一人,目光冰冷陰寒,默然看向遠方。
“你們是何人?怎敢闖入心海沼澤?還是速速退去吧!”為首之人,是一名元嬰後期的白發老者,目光陰沉似水,嘴巴幹癟著,毛發枯老,行動看起來十分的遲緩。
不過,吉飛能夠從他的眼底深處,看到那種揮之不去的忌憚之意。
因為老者的神識,已經打探了數次,但是眼下三人,除了那名女修之外,其餘的二人,都看起來那麼的深不可測。
“我等前來,自然是要帶走狂戰士。”老瞎子冷冷地哼了一聲。
這一聲悶哼聲,卻是猶如轟雷一般,轟掣在白發老者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