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兒是誰暫且不提,且說吉飛三人擺脫了白發老者的阻擾,三人款款來到了古堡之下。古堡,陰森寒冷,通體是由石砌而成,散發著森森的寒意。在古堡上,爬滿了碎心草的藤蔓,早有一些藤蔓,已經枯萎腐敗,但依舊扒在牆壁上,使得整個古堡都變得十分的陰冷潮濕。
靠近古堡這邊,竟是莫名的生物在“嘎嘎”得怪叫著,頗為的淒厲森然。
這裏,就仿佛是一座天然的墓地一般,陰氣颼颼的冒著。
三人站在古堡下,抬頭看向古堡頂,那裏一人執著一把利刃之類的法寶,隨意坐著,臉上的神色是無比冷漠的,看向遙遠的前方,一動不動。當吉飛三人來到這裏的時候,那人便低下頭俯視著他們。
金屬瞳孔中的眸光,沒有絲毫的神情,隻有冷漠。
但此人就這麼靜靜地站著,身上流露而出的卻是狂傲和不羈。
這人,正是被困於此地的狂戰士,手中拿著的,是三相之力——九神兵之一。
“狂戰士?”吉飛看著他,淡淡地問道。
古堡之上那人默不作聲,隻是觀察著此地的情形的變化。
對於這等狂傲不羈之徒,吉飛頗有幾分同感,接著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解救你走出此地,幫我完成一個使命。”
此時古堡之上的狂戰士,他的臉上表情終於是有了變化了,雖然很淡,但是卻很突兀,這分明是一種蔑視和不屑。
驕傲的狂、戰二族的勇士和王子,又怎能聽命於一介凡人?
狂戰士看著吉飛,冷漠的嘴唇動了動,但是沒有發出聲來。
芸涵看了吉飛一眼,眼中的神情似乎在說,“這人不是一個啞巴吧?”
等待了片刻,狂戰士的喉嚨裏終於是擠出了一些詞語,“怎麼…出去…”說著,他手中的三相之力狠狠地劈向了麵前的虛空。詭異的一幕,在狂戰士的麵前,古堡之上發生了,但見他的麵前,猶如水幕一般,竟是一層厚厚的膠狀質隔膜,將整個古堡和心海沼澤隔離。
伴隨著狂戰士的這一擊,古堡上空也變化了起來。陰雲凝聚得越來越多,正是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接著在陰雲中電閃雷鳴,閃電霹靂。
轟隆隆——毫無征兆得,從陰雲中劈下來閃電轟雷向著狂戰士轟去!
這聲勢,竟頗有幾分雷劫降臨的威嚴。
望著天空中的情形,芸涵道:“這狂戰士一直以來都是承受著這般刑罰的嗎?”
吉飛皺著眉頭,此時三人身後,走來了一批修士,正是先前阻礙他們前進的那些執勤修士,白發老者聽了芸涵的話語,背負雙手,望著虛天,淡淡一笑道:“諸位道友可知這是什麼嗎?”
見到沒有人回答,白發老者也不覺得有絲毫的尷尬,“這正是老夫所說的心海霹靂!”
他頓了頓再道:“老夫知曉各位所來心海沼澤,不過是想要救出狂戰士,不過你們還是先破開南宮世家擺下的第一道禁製,再談論其他的,倒也不遲。”
“第一道禁製?”吉飛眸光閃爍。
“不錯,正是那一層透明的膠狀質隔膜。此乃我南宮世家供養了無數光陰的靈獸——天蝸,其吐出的粘液煉製而成的,萬毒不侵,萬法不破。你們想要破開,哼哼~”老者得意地介紹著,最後不由得哼哼兩聲。
“你和我們說這個…豈不是出賣了南宮世家的秘辛嗎?”芸涵反唇相譏道。
白發老者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更甚。
原來,白發老頭來此,說出這些話,無非是打定這三人根本就無法破開這第一道禁製的主意,他是想要看吉飛等人出醜,所以才來的。禁製就在眼前,你破還是不破?不破,救不出狂戰士;破,但是破不開,那就在老夫的麵前等著丟人現眼吧。
老瞎子此時有些恨恨地說道:“哼,若是老夫的戰斧在這裏,破開這道膜,豈不是切菜般容易?”他臉上表情猥瑣,言語相激,對白發老者極盡言語之侮辱。
在白發老者的身後,有南宮世家個別女修士,都是未出閣的女子,此時聽聞老瞎子的葷話,當即麵前羞紅,呸呸,暗暗罵道老不修,好不要臉。
“哈,道友還是注意點影響的好!”吉飛笑著道,“這南宮世家的膜,就交給在下了!”
“哎,老瞎子我畢竟是老了,這種事情,交給你年輕人也就是了。”老瞎子嘿嘿猥瑣著笑道,“好好表現,千萬不要讓南宮世家痛苦不堪。”
眼見這老瞎子的葷話越說是越開心,南宮世家的執勤修士終於是不敢說話,閉上了嘴。他們知道,和這個沒有絲毫高手風範的老瞎子鬥嘴,那就是自取其辱,自己給自己臉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