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小姐!”見到狂戰士手中的三相之力刺來,三名南宮世家的長老俱都是色變,怒吼一聲,咆哮著擋在了南宮婉兒的身前。
“狂戰士,修得放肆?!”龍長老尚未從吉飛的神衍刺一擊中恢複過來,臉色尚還是有些慘白,此時怒吼一聲,手中的黃金聖鞭狠狠地擋住了三相之力的一刺。三相之力上麵泛出的恐怖威能,直接讓他倒退數百步。
“放肆?”狂戰士冷冷地笑道,直取南宮婉兒。
“我和南宮世家大仇不共戴天!”
狂戰士被南宮世家用計困在這心海沼澤長達千年,任誰的心中也難以輕易化解這段恩怨,大仇,不共戴天。
三名長老圍了上來,對狂戰士顯然是頗為的忌憚,不敢動手,隻能守護著南宮婉兒。
眾人的眸光看著此時如癡如狂的狂戰士,他的手中,一柄三相之力,猶如大天神的三叉戟,三相之力的三個尖兒,迸發著絲絲縷縷肉眼可見異樣的氣息,這三股氣息,是蠻族的蠻氣,狂族的狂氣,戰族的戰氣!
據說,三相之力乃是狂蠻戰三族共推崇的聖物,其中蘊含著三族最大的秘辛。
當年狂戰士和南宮世家的世子南宮恨交好,南宮恨也就是龍九子之一的四象法?輪的擁有者,也稱四象太子。但是南宮世家為了狂蠻戰三族的秘辛,利用四象太子和狂戰士的交往,用計將狂戰士困於心海沼澤上千年。這段恩怨,使得狂戰士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了千年。
“我曾發誓,南宮世家每囚禁我一日生之自由,我便讓一名南宮世家的族人嚐試死之苦痛!“
他手中的三相之力舉起,遙指南宮婉兒,“而你,便是第一人!”
他的眸光,是如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嗜殺之意和血腥,一雙眸子,如野獸般,他似乎是齜牙,露出了凶狠的模樣。
南宮婉兒此時對上狂戰士的眸光,身子不由自主的戰栗,她美麗的眸子中,是一種不解和痛苦。千年前,狂戰士曾到南宮世家中做客,當時的南宮婉兒出身尊貴,但不過是僅僅五六歲的年紀,正是一名活潑可愛的小女孩。而狂戰士,那時倒也正常,時不時逗小女孩開心。
而南宮婉兒記憶中的狂戰士,莫過於一句話,便能清楚地表達出來:猶記往昔,在一個草長鶯飛的春日,南宮婉兒總是拉著狂戰士的衣角,抬起頭看著他,俏生生問道:
“狂戰士叔叔,你什麼時候幫我捉蝴蝶啊?”
而那時的狂戰士,也隻是無奈地和藹笑笑,“快了,很快了。”
接下來,不知為何,狂戰士便在南宮世家消失了,等到南宮婉兒長大成年,卻是知曉狂戰士已經被囚禁在了心海沼澤中。在南宮世家諸般小輩們的心中,心海沼澤可謂是一個禁忌詞語,因為“心海沼澤”是一個流放罪惡之人的所在。每當族中有人犯了大錯的話,都會被流放在心海沼澤,而此地,碎心草的毒霧,將會是所有流放之人的夢魘。
她曾哭泣著問自己的父母,得到的永遠是冰冷的回答,“你的叔叔已經死了。”
直至數百年的光陰過去了,南宮婉兒這才漸漸地明白了事實的真相。
然而,她也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介弱女子,就能夠改變的。
隻是南宮婉兒內心的深處,卻始終都有一個遺憾、一個身影。
蝴蝶…
叔叔…
一切已然是物是人非。
南宮婉兒的嘴角以一個非常優美的弧度向著彎曲,她看著此時臉上籠罩著一層“狂紋”的狂戰士,低聲呢喃著什麼…這聲音沒有人能夠聽到,也隻有她身旁的小婢女素雲兒,或者是身側的南宮冕,這二人才能聽得清楚。
“也罷,南宮世家所有的罪孽,由妾一人承擔,可好?”
說這話的時候,南宮婉兒的嘴角依舊是微笑著的。她沒有絲毫的後悔,或者是對…一切的眷戀。
南宮婉兒身側的小婢女,素雲兒,一張俏臉已經是被駭得慘白。
她是知曉自家小姐的脾性的——或許,對狂戰士,小姐是有幾分喜歡的,然而,又是些許別樣的情愫,但終歸,自家小姐對於狂戰士,是無比的崇敬,或者是敬愛?反正是一種沒由來的愛意。
如果沒有這種愛意,小姐,又怎麼能讓自己每個月都來心海沼澤照顧狂戰士?
至於說那個狂妄的人,也就是吉飛吧,素雲兒也是曾經見過的…當初她就覺得此人是有些怪異的,不是南宮世家的人,竟然無緣無故闖入心海沼澤而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這不能不說這是一件怪事。
不過,眼下倒不是由雲兒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了。
因為,狂戰士的三相之力這把震撼北原的凶兵,依舊指著素雲兒白嫩的脖子!
……
“我曾發誓,南宮世家每囚禁我一日生之自由,我便讓一名南宮世家的族人嚐試死之苦痛!“這個是狂戰士心中的誓言,他今日當著眾人的麵緩緩說出,那麼便意味著,他的心中,絕對是不會饒恕南宮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