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盈度過了難熬的照顧傷員之夜,第二天天還沒亮又爬起來下樓熬了粥,做了幾個小菜,端上來給羅雲當早餐。
這番勞心勞力的收獲就是,男主將好感度重新清零,讓夏侯盈有種終於不再感情欠費的感覺。
羅雲拒絕了夏侯盈的服侍,默默地自己拿著勺子喝完了碗裏的清粥,小桌板上擺著的酸蘿卜和燙青菜,動都沒動。
夏侯盈皺著眉頭看著剩下的小菜,心想是不是自己廚藝退步了?不應該啊!
看著小女人糾結的偷摸撚起碟子裏的小菜,砸吧著嘴品了品。羅雲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地開口評價道:“蘿卜太酸,青菜沒味。”
“你”,看著挑剔無比的男主,夏侯盈狠狠地憋了口氣,憤憤地奪過對方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勺子,跺著步子連桌板帶碗碟一起端了出去。
“中午炒菜記得放肉,我不吃饅頭,記得蒸碗白飯”,夏侯盈前腳剛踏出房門,身後就傳來羅雲理所當然的吩咐。
摔!還能不能愉快地再一起劃劃友誼的小船了!夏侯盈恨恨地想,要不是為了任務,老娘才不伺候你這難纏的弱雞!
某弱雞到了午餐時刻,十分理所當然地披了條毯子,施施然下樓坐在餐桌前等開飯。
瞥了眼桌上擺著的兩盤賣相不錯的肉菜,羅雲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抬眸默默地看向廚房裏忙碌的小女人,不知在琢磨些什麼。
夏侯盈端著烏雞湯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臉沉肅的男主,正用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著自己看,仿佛她就是那逃不出狼嘴的小肉菜。
夏侯盈放下雞湯,狠命的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扭頭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不屑地撇了撇嘴。切,吃老娘的喝老娘的,還敢拿這種眼神盯著老娘看!等完成了任務,遲早要把你這對唬人的招子挖下來當球踩。
羅雲似是對小女人的不滿情緒毫無所覺一般,慢條斯理地拿起筷子,十分挑剔地夾了塊小酥肉,放進嘴裏嚼了嚼,中肯地評價道:“火候尚可,肉有點糜。”
又夾了筷子肉末青茄嚐了嚐,再次評價道:“茄子很嫩,肉末沒入味。”
啪,沒等羅雲咽下新夾的熗炒青瓜,夏侯盈就忍無可忍地一把拍向餐桌,隨後又十分泄氣地嘀咕了一聲:“愛吃不吃,嫌難吃下回你自己去做!”
男主很不給麵子的抬了抬受傷的手臂,絲毫不覺得可恥的回道:“我受傷了!”夏侯盈覺得,昨天主動留下某隻腹黑狼療傷,就是個美麗的錯誤。如果時間倒流,讓她重新再選一次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將不要臉的某人一榔頭砸出大門去。
毒舌雲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眼皮,不問都知道氣得腮幫鼓鼓的小女人心裏在想啥,毫不客氣地神補刀:“助人為樂乃君子必修之課,夏小姐作為江洲名媛,自然懂得這其中的道理。”
馬達!這是暗示如果昨天不幫忙治傷,我夏侯盈就是小人一枚了麼?被氣飽了的夏二小姐,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再冷靜。千萬不要跟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置氣,不然不是他直接氣死你,就是你氣到他,他再一槍打爆你的頭。
為了自己的小命,夏侯盈忍了!
可顯然毒舌攻爐火純青的羅雲一點都不想放過這個小女人,因為他忽然覺得看著某人氣鼓鼓的樣子,心情不要太愉悅。
於是,動作優雅地用完最後一口飯,毒舌雲施施然起身上樓前,不忘吩咐夏侯盈切盤水果送上去。
徒留夏侯盈在那狠狠地嚼著飯,恨不能將毒舌男主當肉菜,拌著白米一塊咽下肚去。
不過話說回來,羅雲現在不該立馬離開,回去忙生意麼?據說這會兒他都已經從羅父手裏接管了大茂洋行和佰樂門,咋還有這等閑情逸致來個鄉下n日遊?
困惑不解的夏侯盈可沒膽子上去過問對方這等私事,十分任命的接受了“被當保姆”的日子。
羅雲嘴毒舌頭也毒。經過這幾日的接觸,夏侯盈發現男主不去當品菜師,簡直浪費了那條無比金貴的舌頭。要知道,在百年後的z國,品菜師可是相當搶手的職業。多少星級飯店,為了能爭得頂級品菜師的一篇高含金量的評價,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於是後來,當某毒舌男懷抱著嬌妻,聽到這番感歎的時候,直接不要臉的接話道:“這麼金貴的舌頭,自然要留給你慢慢品嚐。”被調戲的嬌妻,捂臉痛斥,老公太汙了,日子沒法過怎麼辦,在線等,比較急!
傷口逐漸愈合了的羅雲,半點不提離開的事,依舊三餐時間,準時準點地出現在樓下餐桌上。其它時間,兩人則是窩在自己的房間,各幹各的,誰也不打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