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將小女人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吻了吻,柔聲說道:“別擔心後麵的事情,我已經做好部署了,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的。”
“可是”,夏侯盈還是很擔心,畢竟關係到任務完成度,不由她不謹慎。
“好啦,把心放到肚子裏”,羅爺溫柔的圈住小女人的腰身,輕聲調戲道,“留點時間好好陪陪我,別忘了咱倆還要加緊造人計劃,完成羅家父母盼望抱孫子的心願呢。”
“你,唔”,夏侯盈羞惱的瞪著某隻不要臉纏上來的色狼,反駁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江洲灘的天因為夏季的到來變得時陰時晴。致力於造人計劃的羅爺並沒有因為攤牌而改變其腹黑的本質。
窗外的暴雨逐漸變小,羅雲靜靜的望著懷裏熟睡的小女人,心裏卻在默默的訴說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情思。
今天若不是他及時岔開話題,恐怕自己也要忍不住吐露實情。但是時間不對,他準備的還不夠。小女人看似接受了他的存在,也僅僅是接受而已。
羅雲將手貼在她跳動的心房處,歎息道:“什麼時候你才能對我徹底打開那層堅硬的螺殼,把你的心毫無保留的交給我。”
透過窗縫飄進來的潮濕空氣,將羅雲幾不可聞的話語氤氳開。像是在回應他的深情一樣,細密的雨點敲擊在窗欞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劇情的推進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三天後,羅雲和夏侯盈迎來了決定他們命運的時刻。
盡管夏侯盈知曉羅雲做足了準備,可真到了要和謝九爺見麵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心慌,總覺得有什麼不可控的事情要發生。
羅雲臨出發前,夏侯盈悄悄塞了個小盾牌到他的衣兜裏,並再三囑咐一定要衣不離身。夏侯盈將小盾牌的功能開啟,在關鍵時刻能保住羅雲不受傷。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燕雲樓門前一溜黑色豪車挨個停下,羅雲帶著一眾弟兄頗有氣勢的下車進了燕雲樓。
謝九爺並沒有親自出來迎接,而是派了老井前來引路。羅雲看都沒看伸手過來的老井,一點都不給對方麵子。身後的兄弟直接上前撞開想要和羅雲握手老井,大搖大擺的跟著上了二樓。
被落了麵子的老井,站在一眾人身後狠狠的呸了一口,咬牙切齒道:“得意個什麼勁,不就是個靠老子撐腰的二世祖麼,過了今晚江南可就是九爺的天下了,這燕雲樓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燕雲樓頂層被清了場,隻擺了一張豪華的圓桌。桌上的菜肴均是燕雲樓特聘廚師的拿手好菜。用心搭配的菜肴,被擺在精致的盤子裏,如同藝術品一般,供人觀賞著。
羅雲不屑的看著桌上堪比滿漢全席的菜式,扯開離謝九爺最遠的一把椅子,抬起一隻腳踩了上去。
“嗬,九爺好雅興,整這麼桌子菜是來賄賂我的麼”,羅雲不打算給對方留什麼麵子,所以一上來就用不怎麼客氣的語氣說道,“嘖嘖,可惜啊可惜,你這賄賂的成本太低了。”
“嗤”,謝侯英同樣回了個蔑視的神情,半威嚴半嗬斥道,“小子,年紀不大口氣不小,我打江山那會你還穿開襠褲呢,這頓飯不過是長輩對晚輩的客氣,什麼賄賂不賄賂的。”
“長輩?我可沒你這麼年輕的長輩,廢話不多說,謝九爺整這麼大陣仗請我來,不會就為了品品燕雲樓的菜式吧”,羅雲擺明了不想跟對方囉嗦,指著謝九爺身後成排的手下們,單刀直入的問道。
“小子,太狂了不好”,謝侯英麵帶慍色,氣勢全開,“今天喊你來就是想問問,江北的地盤你們羅家沒少爭搶,我謝家都睜隻眼閉隻眼,如今江南地界上屬於謝家的生意,為何你們羅家還要不遺餘力的打壓?”
羅雲痞裏痞氣的掏掏耳朵,回道:“什麼什麼?羅家打壓謝家?你該不會是年紀大了,腦子跟著犯糊塗了吧。江南可不像你們江北那樣謝家一家獨大,跟著我祖爺爺打江山的幾個老夥計可都有自己的生意經營。要說排擠謝家倒是不假,誰讓你們太貪婪了呢?獨霸江北不說,還妄圖在別人身上啃塊肉下來,哪裏有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