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的心理,夏侯盈絲毫不知。懷孕的辛苦,使得她總是容易疲乏困倦。演出剛開始沒多久,她便昏昏欲睡,歪倒在了沙發裏。
迷迷糊糊間,夏侯盈聽到有人進來向羅雲低聲彙報了什麼。不多久包廂外便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羅雲也適時將她喊醒補充水分。
夏侯盈惺忪著雙眸,懶懶的問了句,才知道舞台劇上半場結束了,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
羅雲伺候她喝了半碗溫熱的雞湯,便小聲說道:“甲字號包廂坐著謝侯英。”
夏侯盈點點頭,表示毫不意外。畢竟作為謝家家主,時刻關注世人言論動向,也在情理之中。何況這兩部舞台劇,本身就是針對謝家設的局。
“你猜謝侯英看那舞台劇時啥反應”,羅雲一臉神秘的樣子,惹得夏侯盈既好奇又心癢。這胎坐穩後,她愈發覺得那方麵需求明顯高漲。
夏侯盈臉皮薄,平時不好意思開口,總自己克製著。眼下,她剛睡飽了,羅雲偏偏湊這麼近,一身濃厚的男性氣息簡直無孔不入。
她有點害羞的推了推,眼睛不自主的往羅雲下麵瞟了瞟,櫻紅色的小舌下意識的舔了舔蜜唇。
羅雲看著那雙抵在胸前的白嫩小手,愣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小嬌妻的“暗示”。餓了很久的某狼,兩眼頓時直冒綠光。
連要說啥都忘了,直接撲倒,並且曖昧的在夏侯盈耳邊呢喃著:“過了三個月,就可以開葷了,好老婆,你也想呢吧。”
“羅,羅雲,你輕點”,夏侯盈在旺盛的需求驅使下,半推半就的紓解著欲望。直到敲門聲再次響起,二人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羅雲滿足的親了親小嬌妻熏紅了的臉蛋,仔細幫她穿好衣服後,才低聲喊了句“進來”。
來人是暗衛營的,一臉慎重的附在羅雲耳邊彙報了幾句。夏侯盈隱約聽到了武蕊蘭的名字,心底有了些猜測。
“媳婦兒,多穿點,我帶你去看好戲!”
夏侯盈看著興奮異常的羅雲,笑意盈盈的任由他擺布。暗衛出去後,羅雲就陷入了某種癲狂的狀態,夏侯盈預感這次的任務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果不其然,樓下的舞台劇還在進行中,守在緊要位置的羅家暗衛俱已悄沒聲撤離了出來。
九月的夜風,已經增添了沁人的涼意。裹著厚外套的夏侯盈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腦子卻清醒了起來。
羅雲帶著眾人一路開車前往謝家莊園的路上,已經簡單和夏侯盈說明了情況。
原來很早之前,力挫謝九爺那晚,羅雲說過有一份送給謝家的大禮已經在路上了,當時夏侯盈好奇是什麼禮物,羅雲死活不肯鬆口言明。
今天她才知道,那份禮物果然是大殺器啊!有誰能想到,腹黑的羅爺會把自家大舅子當成禮物,“打包”送回謝家去!
怪不得這段時間總不見夏侯宇的身影,每次夏侯盈找他,都被告知在外麵跑生意。
夏侯宇被送往謝家已經小半年了,因為有小瑞子的幫助,很快就站穩了腳跟,收服了一批謝家的邊緣子弟和不甘依附於謝家的中小世家。
盡管這些人接觸謝家核心權力的機會不多,但勝在數量龐大,忠誠度較高。
夏侯宇和謝寶瑞裏應外合,很快就將武蕊蘭排逐出謝家權力中心。
二人的動作自然瞞不過謝九爺的耳目,鑒於這是屬於謝家嫡係子弟爭奪家主位置的必經考驗,謝九爺一直睜隻眼閉隻眼。
更何況謝寶瑞肖似自己,夏侯宇是愛人蘇晴之子,謝九爺不但不覺得他們的存在是個威脅,反倒很是欣慰年輕人的能力和手段。
善謀者善於攻心。夏侯宇和謝寶瑞正是抓住了謝侯英的心理,吞並謝家的計劃才會得以順利實施。
失去謝家權力的武蕊蘭,不得不緊巴著武家,想借力打力,重新掌控謝家後宅,進入核心位置。
豈料,早就對武家厭惡至極的謝侯英,很快就加速了瓦解武家最後一點勢力的進度。
沒有了倚仗的武蕊蘭,心知大勢已去,卻不甘就此退出北方的權力中心。更何況,她還有個兒子謝梓睿可以扶持。
謝家被夏侯宇和謝寶瑞的人牢守著,連根釘子都插不進去。武蕊蘭將目光瞄準了尚在南方羅家地盤上逗留的謝九爺。
那男人的深情,使得他十數年如一日的守著蘇晴身亡的莊園,舍不得離開。武蕊蘭恨蘇晴恨的要死,卻又對一個早就化成泥土的女人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