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唐坤才和唐健等人著正裝正式去拜訪袁世凱。
這時,袁世凱總領駐朝清軍,在十幾年內平定朝鮮多次政變,粉碎了和遏製了日本以及沙俄對朝鮮的滲透,雖年僅三十四歲,卻權傾朝鮮,左右其政局,儼然成了朝鮮的太上皇。
然而,又因為袁世凱駐朝有功,反而一直被安排在朝鮮,和袁世凱的入住清朝中央政權的想法背道而馳,一直滯留在朝鮮,無法重用。
唐坤才和袁府的守衛知會了一聲,那個守衛便急急忙忙的跑進去稟報袁世凱。
唐健見袁府守衛森嚴,到處是拿著德國的新毛瑟,是清一色的快搶,便轉過頭問:“父親,為什們袁公的住所守備這麼森嚴!”
唐坤才一臉欽佩的答道:“袁公二十三年歲時便因平叛‘壬戌政變’有功,又誘擒當時日本人支持的朝鮮國王之父大院君而得罪了日本人,而後,再次平叛日本人支持的‘甲申政變’,日本人對他是恨之入骨,時時刻刻想要刺殺袁公,可沒有一次成功,可是日本人不甘心啊,所以袁公的住處還有這麼的守衛,就是為了保衛他的安全!”
“這個袁世凱這麼早就和小日本幹了起來,說起來也算抗日的先驅了。”唐健在心裏這樣想道。
很快那個剛剛進去通報的守衛被跑了回來,躬身道:“唐總兵,袁公有請!請隨我來。”
唐健跟著父親隨著那個守衛來到了袁世凱的住所,此時的袁世凱正在自己的臥室裏休息,於是自己等人便進了袁世凱的臥室。
此時的袁世凱正端坐在太師椅上,桌子之上,一杯熱茶霧氣冉冉,而袁世凱正自己一個人包紮右臂之上的傷口。
唐坤才一見袁世凱這個樣子,驚道:“袁公何以受傷?難道是前幾日的刺殺事件,可是,袁公的人不是說袁公安然無恙麼?”
袁世凱仍是低頭換下自己右臂之上的紗布,一邊回答:“爾等宵小,偷襲暗殺,豈能嚇的住我,要是說自己受傷傳出去,豈不是讓日本人笑話得意。”說話的同時,將殷紅的紗布扔到一旁的水盆之中。
果然,袁世凱的右臂之上有一道長一尺,深可見骨的傷口。可是此刻,袁世凱卻不以為意,自顧的將深可見骨的傷口包紮好,頗有關公之風。
袁世凱忙完之後,這才抬起頭,問道:“不知唐總兵此來是為何事?”
唐坤才笑道:“前幾日,聽說袁公在去巡營途中,遭賊人襲擊,特來慰問。”說完,示意一下唐健,唐健很聽話的將一大包禮品抱了上來,放在一旁。
袁世凱穿好衣服,端坐在太師椅之上,拿起桌旁的那杯熱茶,輕呷了一口,淡然道:“子衛客氣,來我這裏也不必要那麼多的禮節,有什麼事直說!”
唐健在一旁觀察袁世凱的一舉一動,發現這個袁世凱於自己在史書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袁世凱端坐在首席之上,寬額濃眉,雙目炯炯有神,鼻下一道八字橫須,眉目之間有一種不怒自威,一種浩然霸氣無形中隱隱溢出。
好家夥,自己的父親在六十多歲才靠關係當上這個總兵,而袁世凱僅以三十四歲便總領駐朝清軍,淩駕於朝鮮政府之上。唐坤才隻能直呼袁公,而他卻直接叫了父親的表字,果然不簡單!唐健心裏這樣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