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發現不明煙柱!”瞭望哨上的哨兵發出一聲警告。
“什麼?”丁汝昌拿起望遠鏡就急忙跑上瞭望台,果然,海平麵的上升起了幾道黑煙,從煙柱的濃烈情況,丁汝昌心裏“咯噔”了一下,那是軍艦才會產生的煙柱。
“希望不要是日本艦隊!”丁汝昌心中這樣的祈禱。
“尊敬的司令閣下,前方‘吉野’號傳來消息,前方大東溝方向發現不明艦隊的煙柱,疑似為大清國的北洋水師!”日本旗艦“鬆島”號艦長大佐梶本知道朝坐在艦橋指揮室內的聯合艦隊司令海軍中將伊東佑亨報告道。
“不明煙柱?”伊東佑亨微眯一下眼睛,“立刻調查清楚,是否是北洋水師的主力艦隊?”
“嗨!尊敬的司令閣下!”梶本知道低頭答道,隨即跑出艦橋指揮室,趕到高大的瞭望桅杆,舉起望遠鏡再次關注起遠處海麵上的那隻不明艦隊。
片刻之後,梶本知道就欣喜而又興奮的回道:“司令官閣下,是北洋水師,是北洋水師,他們桅杆上懸掛的是黃龍旗,大清的黃龍旗!”
伊東佑亨嘴角浮現一抹猙獰的微笑:“喲西,命令艦隊加速前進,趕在北洋水師沒有完全逃出朝鮮海,將他們聚殲在這裏。哈哈……”
“嗨,司令官閣下!”
“還有傳令下去,將懸掛的美國旗換成大日本帝國的國旗,命第一遊擊隊的‘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四艦以單縱隊繞到北洋水師的右翼,本陣艦艏對陣北洋水師的兩艘主力戰列艦及其他戰艦,合力夾擊,聚殲北洋於黃海之上!”
“嗨!”一個個高級軍官在接到伊東佑亨的命令後,立刻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迅速的執行各自的命令。
丁汝昌心中一緊,從單筒望遠鏡看到,遠方的不明艦隊緩緩降下美國國旗,一麵麵日本的太陽旗再次緩緩升起,其中,他分明看到了四艘軍艦駛出龐大的編隊,朝北洋水師的右翼襲來,為首的竟然是老對手“吉野”號!
“快!傳令下去,各艦生火備戰,全部裝上實彈,魚雷解開保險。各自兩艦合成一個作戰小隊,以錯列縱隊橫向排開!以‘定遠’、 ‘鎮遠’兩艦為中心,隨旗艦‘定遠’運動,擺陣!迎戰!”隨著丁汝昌一聲聲的命令,桅杆之上的旗語兵準確的揮舞著兩麵信號旗,向各艦傳達旗艦的命令。
“致遠”號上此時已經忙成了一團,鄧世昌帶著唐健從指揮室中趕到了艦艏甲板上。
鄧世昌將單筒望遠鏡遞給站在一旁的唐健,說道:“健弟,你看!”
唐健順著鄧世昌手指的方向望去,是“吉野”號一馬當先,衝在前麵,隨著距離的拉近,甚至可以看到“吉野”艦艏在海麵上疾駛而激起的白色浪花。
操蛋的“吉野”號,今天的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處!唐健握緊了拳頭,心中暗暗道。
丁汝昌緊緊的盯著不斷逼近的日本聯合艦隊,手指關節因為過於用力而有些發白,下顎上的一撮山羊須因為激動而微微顫動。
日本艦隊,在自己擔任水師提督伊始,還是一支威脅不大的幾支軍艦組成的三流艦隊。沒有想到的是在短短的幾年之間,就已經擁有了能夠和北洋水師相媲美的海上力量。
其擴充的速度確實恐怖,仗著新興的“吉野“、”扶桑“等艦在黃海之上囂張跋扈,將我大清的北洋水師置於何地,還在不久前偷襲我北洋水師的運兵船,簡直是欺人太盛,我太清的水師也不是紙糊的。
雖然自己身下的“定遠“旗艦下水十二年而七年未修,軍費銳減,諸艦更是老邁不堪,但也要讓侏儒小國的艦隊知道,侵我大清海疆,犯我國威者,就算沒有新式的鋼鐵利器,但用我中華男兒用熱血築起的海上壁壘,也要讓囂張的日本艦隊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