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威海衛危機(1 / 2)

一八九四年十月二十四日,鴨綠江防之戰開始,宋慶為諸軍總統,節製各軍。手下清軍將領分別為總兵聶士成、總兵馬玉昆、總兵呂本元、損顯寅,直隸直屬總指揮伊克唐阿,總兵力達兩萬八千餘人,守衛鴨綠江沿線。

然而,在日軍山縣有朋大將三千餘人的第一軍的進攻下,不到三天,清朝重兵近三萬駐守的鴨綠江防線竟全線崩潰。

數十天之後,在日軍大山岩大將指揮的第二軍兩千五千餘人的進攻下,金州、旅順先後失陷,除部分清軍將領的頑強抵抗下,其餘清軍將領望風而逃。

一九八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日軍發動總攻,遠東第一要塞落入日軍之手。日軍在旅順進行了曆時四天的旅順大屠殺,兩萬餘名中國居民命喪日本人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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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冬季的威海衛上,寒風陣陣,到處一片呈現蕭瑟冷峻之意,唯有此時的威海衛之上,各軍正在努力備戰,陸軍在威海衛的炮台陣地之上人來人往,都在加緊加固陣防。

威海衛都統丁大人已經下令:各軍加緊備戰,準備和日軍決一死戰。

而海麵上,北洋水師在結束了每日的早練之後,北洋水師的將士們正蹲在甲板之上吃著早餐,寒風襲來,剛剛拿在手中熱乎乎的饅頭瞬間冰冷,唯有碗中玉米糊熬製的湯還冒著熱氣,但不久也開始慢慢變涼。眾將士隻有加快吃早餐的速度,才不至於手中的食物變成冷冰冰地石頭。

忽然,艦艉的幾個個士兵陸續站了起來,向走過來的兩位長官問好。鄧世昌走在前麵,和藹的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用多禮繼續用餐。

背後的唐健搓著手說道:“昌哥,早上的例行操練已經結束,你看還有什麼命令?”

鄧世昌搖了搖頭,說道:“恐怕現在的日軍已經在路程之上了吧,這幾日這們就會發起總攻,健弟,你們說我們守得住麼?”

唐健說道:“我最近這幾天特地去看了一下陸軍的陣地,丁大人不愧是陸軍出身的悍將。整個陣地之上,彈藥充足,軍紀嚴明,士兵們士氣也很高,可是說是固若金湯了。隻是,這海上…….”唐健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直說?不必遮遮掩掩,你我是什麼關係,難道我還會責怪你不成麼?”鄧世昌皺著眉說道。

唐健繼續說道:“為何我北洋水師不出海迎戰?雖然我軍損失了幾艘戰艦,但主力未失,與那日本的聯合艦隊雖然有差距,但尚可一戰。倘若我軍戰術用的準確,出其不意,鼓舞士氣,勝負尚未可知啊!”唐健有點激動。

“我何嚐不想,當李中堂嚴令北洋水師不能出海作戰,違者定斬,朝廷之令,我作為朝廷命官怎能不從,我等是大清的軍人,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如果連國家都不能命令我們,我等有何臉麵談精忠報國?。李大人嚴令我們和陸上將士聯合協防威海衛,倘若我擅自出海作戰,違抗軍令,我一人有失不要緊,可我不能連累了整個北洋水師兄弟們啊,他們一部分還是有家室的,你看啊,他們多年輕啊!”鄧世昌悲憤的一拳打在艦艏的鐵質欄杆之上,隻打的“嘭嘭”作響。

唐健狠狠的歎了一口氣,為什麼自己想要改變曆史,可是曆史為什麼還是按照自己的軌跡在運行著,除了擊沉了“吉野”號之外,一切都是與原來的曆史是那麼的接近。難道曆史的悲劇還要重演麼?

唐健心中煩悶難解,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力感,似有什麼東西要從胸口撕裂衝出。

唐健隻是說了句:“昌哥,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一趟。”不等鄧世昌回答,唐健就走下了碼頭和軍艦之間連接的甲板,鄧世昌沒有看到,一滴晶瑩的水珠從唐健走過的甲板之上跌入了下方起伏不定的淡藍色的海水中。